,哦了一聲。
守著竹昔琴的丫鬟見何尛這摸樣,輕輕笑了,說:“王妃今日起那麼早,莫不是想給王爺好好慶祝生辰?”
好好慶祝
何尛本是將一盞茶往嘴裡送的,聽了這話,差點沒將茶全一口噴出來,她放下茶,不可置信的看向那丫鬟,“你說什麼?”生辰?!
這也不怪何尛,她本來就不知道然夕言的生辰,就連然夕言本人對自己生辰的概念都不大。從然夕言七歲起他的二十歲生辰就成了了結皇帝的命的一天,而對生辰本身,並沒什麼概念。
丫鬟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話,不確定的重複自己的話:“王妃今日……”
何尛皺眉打斷,說:“不是這句,下一句。”
“莫不是……想給王爺好好慶祝生辰?”丫鬟顫抖著說完,都還不明白自己的話哪錯了。
何尛一臉呆滯。她真的沒聽錯,今日,十一月十日,是然夕言的生辰。
她如果沒記錯的話,這已經是他的二十歲生辰了。
一個丫鬟都知道的事情她居然沒注意過。
何尛安靜了一會,臉上卻漸漸顯現了笑容,嘴角彎成一抹狡黠的弧度,金眸裡流光百轉,笑說:“是要慶祝,好好慶祝。”
竹昔琴在一旁幫忙磨墨,看著何尛拿著筆瀟灑地在宣紙上寫下一個個秀麗不失大方的字,不禁暗暗讚歎。
何尛近日一直黏著然夕言也不光是恩恩愛愛而已,空閒了的時候,然夕言總會教她寫幾個字,再加上何尛的天賦非凡,於是造就了何尛現在的筆法,和然夕言寫出來的字苟同,卻也能寫出自己的風格。
何尛身上專屬的幽香淡淡散開,竹昔琴有些羨慕的看著何尛。
能和自己愛的人喜歡同樣顏色的衣服,身上有著同樣的香薰,寫出相同的字跡,這是一種最大的幸福。
她能否定世界上所有人的幸福,也無法否定何尛和然夕言的幸福。
回過神來,何尛已經將一張宣紙寫滿了,喚來了管家,何尛將紙遞給管家,吩咐說:“多領些下人把這紙上的內容抄一遍,照著上面寫的東西去採購。”
管家接過紙,眼神裡有些動容。
那麼多年過來了,王爺都是孤身一人,王爺的生辰也就只有那麼幾個人記得住,但即使這樣,也沒人敢擅自幫王爺慶祝生辰,如今,王爺終於也能找到自己幸福了。
可動容之餘,管家又有些為難的搓了搓手掌,說:“王妃……這個時辰……還沒人開鋪子呢……”
何尛略有些尷尬的咳了幾聲,又恢復王妃風範,大氣的將手揮了揮,說:“辦法是人想出來的,你一定可以做到的,不加緊時間的話,沒辦法趕在王爺回來之前準備好了。”
管家想想也是,大不了敲人家的門,多給幾倍價錢就好。
於是領著大批人馬出府去了。
吩咐完管家,何尛也沒事做了,心裡總覺得無聊,於是問竹昔琴:“你覺得還缺什麼?”
竹昔琴撐著腦袋,想想,一般人家過生辰,還需要請他人來參加慶祝才是,然後笑著說:“還差賓客。”小丫頭拿著手比劃,邊比劃邊說:“應該寫請帖,邀請人家來參加才是。這樣才熱鬧。”
何尛看著竹昔琴這可愛的舉動,笑著點了點竹昔琴的額頭,十分寵溺自己的徒弟,點頭贊同:“那麼說也對。”
於是再拿過紙筆,寫了一張請帖的格式,另一張寫滿了要邀請的人,都是何尛所知道的和然夕言關係不錯的人。
寫完之後,又都推給竹昔琴,拿著兩張紙教她:“首先照著這張的內容抄……”再拿過另一張寫了名單的紙:“然後將這裡的名字改一下照抄上去就成了,明白了嗎?”
幽濯
竹昔琴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何尛還是有些不放心,手把手教了一遍,竹昔琴這孩子學得很快,已經明白得差不多了。
雖然竹昔琴不識字,也沒寫過字,但是照著何尛的筆跡寫,還是沒問題的。
一切吩咐完畢,請帖都是竹昔琴負責寫,竹昔琴看向何尛:“那師傅你做什麼?”
“休息。”何尛說得無比愜意,尋了一張貴妃榻,就地躺上去睡了。
竹昔琴汗顏,但還是乖乖拿過筆認真的寫起來。
在天將亮之前,又下了一場小雪。
竹昔琴停了筆,呼了一口氣,自己磨墨。
看到榻上已經睡著了的何尛,無奈一笑,去找來一張暖和的被子給何尛蓋上。懷孕的人本就容易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