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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書香味,同樣的人生理想,同樣的思想境界,林萌才會去考慮是否在一起,而陸戰平雖然活的真實,但卻不是他心目中的那個人。
欠人的感情不是一時半會能還,從這些天的相處來看,林萌也明白陸戰平的心意,他不愛這個男人,但卻越來越難心安,或許是同情,也或許是內疚難安,在醫院思考了很久,林萌才決定跟陸戰平好好談談。
在林萌的想法裡,這場不正常的感情要結束相信不會太難,畢竟大家都是成年人了,強買強賣的事相信有理智的人都不會做。
而林萌卻低估了陸戰平對感情的處理方式,一個人可以把命都豁出去又怎麼會聽得進那幾句話。
醫院樓下的林蔭道旁,陸戰平一個人坐在石凳子上抽著煙,他吸了一根又一根,面色陰沉,深深的眼眸在一片濃的化不開的煙霧若隱若現,華燈初上,他依然坐在石凳上保持著沉默吸菸的姿勢,直到龔傑見到他時,他還是形單影隻的一個人默默捏著菸蒂。
昏黃幽亮的路燈下,陸戰平的身影微躬,龔傑一開始看到他時還以為他怎麼這麼有空下來吹風,當看到他腳下佈滿零落的菸頭時,才驚覺陸戰平的不妥,再認真看去,發現陸戰平沉默的臉色在幽暗燈光下陰陰森森的,看上去竟有幾分淒涼。
龔傑跟他從小玩到大,什麼時候有見過他這付表情,在龔傑和羅毅宣這幫兄弟裡頭,陸戰平做什麼事一直都是無畏無俱,他彷彿不知道什麼是痛苦和困境,再苦再難的貧窮少年生活也難不倒他。
所以龔傑心裡開始不安了,他迅速回憶了一下最近幾天林公子的身體狀況,據他所知沒什麼事啊,林公子被這位高階陸看護當寶貝似的捧在手裡,半點苦都吃不上,身體恢復的很好,各項指標都是蒸蒸日上,沒見著有什麼不妥。
今時今日,陸戰平最心疼的就是這位林公子了吧,那他為什麼還寂寥淒涼成這樣?
“戰平,你坐這幹嘛?丟你家那位一個人在病房不太好吧。”龔傑踢了踢腳下一地的菸頭,好傢伙,居然抽了一整盒煙。
陸戰平抬起頭看到是他,嘴角扯動了一下,綻出個不知道是笑還是哭的表情,看得龔傑心裡直髮慌,“哎喂,你別這樣看我,搞得我渾身冷嗖嗖的,誰又欠你幾百萬啊,你家那位不是好好的嗎,你又在這發什麼喪?”
他彎下腰想看清楚陸戰平臉上的苦逼表情,剛俯下身陸戰平就抹了把臉站起來了,然後沒精打采地說:“沒事,我一個人憋得慌,就想清靜一下。”
龔傑是心理醫生出身,一看就知道他憋得是大事,忙拉著他道:“你別憋著了,有事就攤開說,來來,我們坐下來好好談談,沒準我能開導開導你。”
陸戰平苦笑,“算了吧,你除了研究些莫明其妙的東西外,還能幹什麼?”
“這你就不對了啊,別忘了我是學心理學出來,大學時候的心理學我可是次次全班第一,喂,當不當我哥們看,是哥們就跟我談談。”
陸戰平想了想,還是重新坐下來,他確實憋屈的很難受,也需要好好跟人說說,陸戰平又摸了摸空煙盒,龔傑見了,從自己身上掏出來一盒煙,挑了根遞給他。
“阿杰,你覺得我這人怎麼樣?”吐個菸圈後,陸戰平眉心緊鎖地問道。
龔傑一拍大腿,“好啊,我們兄弟二十多年,說句實話,你這人就是實在,性子直,但人是個好人,要不然我們兄弟幾個也不會一直認你做大哥。幹嘛問這個,是不是林少又嫌你了?”
陸戰平低頭猛抽了一口煙,悶悶地道:“他說他很感激我,但不想用自己的感情來報答我。”
龔傑沉默了會,放緩了語氣地說:“其實我覺得,你是不太合適林少。”
陸戰平聞言驀地抬起頭來,龔傑笑了一下,“你先別急啊,聽我把話說完。”他停頓了一下,又道:“他不合適你的原因有幾點,第一,你們之間出身的背景不一樣,他是從小含著金鑰匙出生的富家子弟,據我所知,他父親林英明文化素養高,是典型的儒商,對林少培養肯定是一等一的精英教育,而你呢,咱就不多說了,你肚子裡有幾滴墨水自個清楚吧,看看人家的談吐和學識,跟你真不是一個檔次。”
陸戰平垂下了頭,眼神有些黯然。
龔傑安慰地搭著他肩膀說:“咱們也不怨父母,沒這個少爺命也不是我們的錯,但是說到談戀愛這份上,確實你跟他有代溝。第二,你的性子也不適合林少,人家貴公子一看就是喜歡杜雲飛那樣門當戶對的富家子弟,雖然那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