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吳蓮哽咽道:“別說了這是我自願的!”
“老弟這是怎麼一回事?你不是好好的嗎?”方俊關心的問道。
“這些事情一會兒再說我先交待完!”顧寧搖頭苦笑低頭對方拓說:“冰兒你已經進了我顧家的門就是文宇的人了。把你的丈夫拉扯長大好好的對待他你能做到嗎?”
方拓一陣心虛她能做到嗎?她是男人阿能把小文宇當作自己的丈夫對待嗎?自己能習慣麼?她很想站起來大聲的反駁更想割斷所有人的關係一走了之可對上那雙真摯又略帶懇求的眼睛莫名地心下一軟只好麻木的點點頭。她佔據的是蘭若冰的身體是不是要把她的責任延續下去呢?
看她點頭顧寧滿意的轉頭又對顧文宇厲聲說道:“文宇我要你誓今生今世不準背棄你的妻子蘭若冰今後無論如何你都要善待她你知道嗎?”
顧文宇剛才看到方拓吃鱉的樣子還在心裡偷樂卻沒想到這麼快便輪到自己了。雖然被顧寧的語氣嚇到可還是誓道:“是的爹我一定不會欺負冰兒姐姐!無論何時何地她都是我的妻子。”
聽到他莊重的誓言方拓心下嘆口氣今後恐怕甩不開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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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如顧寧所言第二天顧寧又倒在床上沒幾天就去世了。
禍不單行練武之人的強健體魄也敵不住心碎的煎熬吳蓮在顧寧出殯的當天也病倒了如何條理都不見效果身子一天天的瘦弱下去。原本方俊打算將吳蓮接到城裡方便療養無奈她死活不肯離開這個住了十年的地方。家裡一人去世一人重病在床想想都讓人心酸於是太平興國三年的春節方拓和顧文宇是在憂傷中度過的。
在方俊的接濟下他們還沒有到三餐不濟的時候。照顧重病的吳蓮成了方拓唯一的工作日子就在這憂傷沉悶的氣氛中過了半年。
這一日方俊邁進大門的時候方拓正在縫補著衣服。環境造就人這話一點不假。吳蓮病了之後一切重擔都壓到了她的身上她一面陪著顧文宇習字練武一面又要操持家計照顧病人忙裡忙外傳個不停。便連當初最討厭的針線也拿起來了雖然水平一般且度奇慢無比但縫補自家衣物卻也對付得過去。
“師伯!有什麼事嗎?”因為方俊罕見的穿了一件公服過來而且面色焦急帶著疲憊。方拓預感到有什麼事情生了。
“你先去換身好點的衣服吧!”方俊看了看她身上那件留著補丁的布衣輕聲地嘆了口氣。
方拓連忙將手中的針線收了起來回屋換上一件素白的長裙整理了一下便趕了出來淡然問道:“隴西公府?”
“你倒是聰明!”方俊注視她半晌才點點頭應道:“公爺時間不多了你去見他一面吧!”語氣竟有些傷感。
方拓默然早知道皇帝毒死李煜的日子在即卻沒想到來得這麼快儘管早有準備但經得方俊證實心下也不免悲痛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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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了!”李煜躺在臥床上瞥見方拓身影一抹寬慰襲到眸上。
方拓緩步走近仔細打量他的面容抿嘴無語。
“該替我高興才對!”李煜笑了笑得咳出血來:“大宋行地還算善待於我讓我還能見上你一面!”
方拓凝視著他那比往日清亮百倍的眸光突地有些瞭然:“我是該替你高興!你終於走出那牢籠了!”
“不錯不錯!還是你知我!”李煜的笑聲更大:“我要死了!我一生結下冤家無數更對不起許多人但老天待我不薄臨了有你這位朋友……”他嘴角邊逸下一縷縷鮮血喘息著說:“可知當日你善闖後花園我為何說出那番奇怪的話?更反常的沒有怪罪於你?”見方拓愕然搖頭他又續道:“我曾有一位故人同你長相極為相似只是你更年輕罷了!時間過得真快啊!一轉眼二十年了!”眼睛卻越來越黯淡。
方拓呆了一下:“故人?”直覺告訴她李煜那位“故人”很可能同蘭若冰有著莫大的關係。
“當年……”說起當年著二字時李煜的目光又重新凝聚然後望著方拓的面容痴痴不語過了許久才艱澀道:“朋友一場我沒什麼東西能留給你了!只剩下這個……”半抬起身掏出一塊玉佩交到方拓手上。
方拓見到那塊玉頓然色變猶豫一下自懷中也掏出一塊玉兩塊玉放到一起竟然一模一樣她苦澀道:“這是蘭……這是我小時候帶在身上的!”
“哈哈!果然啊果然!”李煜凝視那兩塊玉猛地大笑起來:“造化弄人世事無常你果然是那人的子女。”笑罷他探出身子將嘴湊到她的耳邊用只能有兩個人聽到的音量說:“這裡面有一個天大的秘密。你千萬要儲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