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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有這個是他唯一留給我的紀念了。所以,我不想弄掉它!”

“哎”上官怡倩發出深深一聲嘆息。

“上官阿姨,我是不是很傻?”我苦笑著問她。

上官怡倩的目中染著心疼,張開雙臂將我擁入了懷中,輕拍著我的背道:

“如果不傻就是沒愛過!”

我八歲喪母,從小就缺少母性的關愛,我幾乎已經記不起,母親的懷抱是怎麼樣的了,可這兩個半月來,上官怡倩的悉心照顧,讓我似乎重又找到了這種感覺,我伏在她那溫暖的懷裡,似乎將心底深處那種只有對母親才會流露出來的懦弱也勾了出來,我啞著嗓子道:

“可他只把我當個替代品!他不愛我!”

“哎,哭吧!哭出來好過些!”

在有人關心你,愛惜你的時候,人心大概會變得特別地軟弱,我明明不想哭的,我以為我的淚水在那個大雨的夜裡已經淌幹了。

我也以為我不會心疼的,可如今在胸臆間翻絞的痛楚,卻不比當日少去一分一毫。

眼淚逸出了眼眶,我終於還是嗚咽了起來:

“為什麼我心裡還是放不下他?為什麼我還要念著他?為什麼啊?”

上官怡倩沒有再說話,只是緊擁著我,如同母親撫慰孩子一般,一下一下輕拍著我的背,任我滂沱的淚水染透了她胸前的衣衫。

哭了多久,我都忘了,一直哭到疲了,再也哭不動了,我才收住了眼淚,我揉了揉已經哭腫的眼睛,看見上官怡倩那淺灰鑲銀線的旗袍胸口,一大片的溼跡,到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上官阿姨”

她微笑著給我擦乾腮上的淚珠,道:

“哭出來是不是就舒服些了?”

“恩!”我點頭,大哭了一場以後,心頭多少好過了一些。

我放不下他,再哭還是放不下他,這怨不得他,更怨不得別人,只能怪我自己陷得太深。

在沒有完全認清他這個人的時候,便放任自己沉溺在了他給我畫下的溫柔陷阱裡,越陷越深,如今明知這段感情已是雲煙過往,再沒任何希望,卻還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上官阿姨,外面的情況怎麼樣了?”我終於撫平了因為哭泣而凌亂的呼吸,問她道。

上官怡倩微皺了眉:

“不怎麼好!”z

“,他呢?”我猶豫了一下問道。

“也不好!”

其實,我也知道秦坤的近況很不好!雖然這兩個半月我都不曾出過門,但是從電視裡,還是能大致知道一點他的情況。

首先是他的那地上公司被查出有大筆資金來路不明,銀行凍結了他的幾個戶頭,財稅機關開了審查審計。

其後他被檢舉行賄數個高階官員,涉嫌非法買賣,司法機關界入了調查,他甚至被法院傳喚。

而與他日漸窘迫的情況成對比的,卻是阮永泰的風光無限,阮永泰被冠上了東南亞實業家慈善家的名頭,頻頻出現在各種剪綵、開幕等交際場合之上,春風得意,左右逢源。

我知道事情還絕不僅止於表面上看到的如此簡單,這些能擺上檯面來說的事情背後,更隱藏了洶湧的暗流。

這些事情傳遞出了一個很危險的訊號,秦家數代經營起來的與白道良好的合作關係,現在已經出現了裂痕,而讓我更為不安的是,如果造成這個裂痕的一半原因是在阮永泰身上的話,那另一半,只怕和我也脫不了干係。

秦耀曾親口告訴過我,秦坤為了救我,曾用武力脅迫過公安局的局長,這很可能便是這一系列事情的導火索,而阮永泰不過是掐準了時機,用他那富可敵國的財富,在這火苗上加了點油,讓它熊熊燃燒而起。

當然從電視與報紙上,我只能知道一些表面上的事情,想要知道的更多,我只能請上官怡倩透過她的一些門路為我打聽。

“怎麼個不好?又出了什麼事了?”我有些焦急地詢問她。

上官怡倩皺眉道:

“具體的我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前天他送去北面的一批貨,半道給人截走了,損失得很厲害!”

居然有人敢動他的貨?我驚訝了起來!

秦坤以往在兩邊道上都是很吃得開的,一是因為他在禮數及財物上極大方和公道,又掌控了毒品和軍火兩宗大生意,各家多少都要靠他吃飯,所以都信服他。

二是因為他手段的毒辣,敢與他作對的,下場都十分悽慘,各家也都有些怕他。

秦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