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愷則是直接說,“江公子,這培訓的事,太重要,我們也不是做那個的料啊。我覺得吧,沒幾個人能與江公子比的。”
陳秋娘搖了搖頭,說:“沒有人天生就會,你們遲早是要獨當一面的。好了,我這裡有幾天的培訓教材,你們三人也是識禮知書的,去看看,這幾天的培訓就交給你們鍛鍊鍛鍊。”
陳秋娘說著,就將前幾天寫好的教材給了他們,說:“你們回去瞧瞧吧。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三人接過教材,說:“不辜負江公子的期望,一定全力以赴。”
陳秋娘有些累,揮揮手,說:“你們下去吧。”
三人卻沒動身,反而是一向沉默寡言的陳默開口,問:“江公子,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你給我們交待這些。”
陳秋娘笑了笑,說:“沒有的事。我總不能什麼都攬在手裡,總是要鍛鍊新人。不然我會被累死的。你們多心了。”
周銘、李愷像是鬆了一口氣,而陳默似乎並不相信陳秋娘,只是一直沒開口,直直地看著她。陳秋娘被看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便提起筆做掩飾,對他們說:“好了,你們下去吧,我再寫一寫給你們閱讀練習。”
三人這才退走。陳秋娘繼續在家裡寫菜譜。午飯時,因為小青與王娘子不在家,盼清從快餐店那邊給陳秋娘帶了飯。
陳秋娘用飯時,盼清就在一旁,欲言又止。
“盼清有話就說問吧。”陳秋娘吃了些許,沒什麼胃口,便擦嘴說飽了,看盼清的樣子,必然有事要問,就直接給了他機會。
盼清抿唇,吐了一口憋屈的氣,說:“丹楓,那朱文康,你告訴我,你真答應嫁給朱文康,還拿你在雲來飯店的股份陪嫁?”
“我知道你也會問的。”陳秋娘笑了笑,說,“是啊。不過,我是說我必須是正妻,等他拿著退婚書來再說。至於股份陪嫁,這陪嫁過去也姓江。他娶的是陳秋娘,難道還要給了他?”
“哎,不是這個問題。”盼清著急得直跺腳,說,“正如公子所言,經過這麼多的事,你像是他的妹妹,於盼清而言也是家人一樣的存在。那朱文康是什麼狼心狗肺的東西,這裡人人都知道。即便你做了正妻,他也是利用你,利用你,你知道麼?”
“你們又怎麼知道我不是利用他呢?朱家勢大,可以快速達成我們的目標,到時候舉四海之內,皆是雲來飯店之名,豈不是很好?”陳秋娘笑著對盼清說。
“可是——”盼清還要說什麼。
陳秋娘揮手打斷,說:“好了,你以後好好幫你家公子便是。”
盼清動了動嘴,最終還是沒有說下去。陳秋娘則繼續奮筆疾書,豪門盛宴有一場夜宴,陳秋娘亦是全權交給了廚房那邊,自己也沒出面。
等到晚上,她一切事宜都做得差不多了。陳文正終於忙完了前面的事,急匆匆趕回來,要與她長談。談話內容無非也是質問她是不是真要嫁給朱文康。
陳秋娘笑靨如花,說:“怎麼你們一個二個都覺得我嫁給他是我虧了?”
“他不是好人。”陳文正苦口婆心。
“大凡權貴世家,富貴商賈,幾個是好人?就算廟裡的,也未必有幾個是乾淨的。大哥不是那種迂腐的書呆子,難道要跟我說孔孟的那一套?”陳秋娘反問。
陳文正的臉一點一點沉下來,好一會兒才說:“我做商賈,也絕對不會忘記了信義。”
“那要看大哥的信義怎麼定義了。雲來飯店可以養活多少人,養活多少家庭,這又為何不是向善?若我與朱文康聯手,憑朱家的勢力,在各地權貴之中的影響,雲來飯店只要多一家,就可以養活多少人?大哥,從這種意義上,這也是善。”陳秋娘笑嘻嘻地說,仿若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
“你還小,你知道什麼是嫁人麼?什麼是幸福麼?”陳文正從那個角度無法說服陳秋娘,便又換了一個角度。
陳秋娘依舊是不鹹不淡的樣子,懶懶地伸了懶腰,說:“大哥,婚姻就是這樣了。舉案齊眉的才子佳人,沒飯吃、沒錢花,也好不了多久,感情也就淡了,那時,你才知道,感情這種事真的是瞎扯淡的。貧賤夫妻百事哀,你要多看看老百姓的生活,那些才是真理。別成天跟我說什麼幸福不幸福的,有些東西很虛無的。”
“你——,你——”陳文正完全氣急了,不知道該如何說。
陳秋娘看得出他臉上的失望,也知道這個正直的男子是將她當親人的,也正因為這樣,她不能連累他們,得要將一切處理得乾乾淨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