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鎖定墨九並不意外的臉,慢慢地收緊握在她腰肢上的手,帶了一絲歉意,“阿九,上次的事,是我不對。”
“哼,現在知道誤會我了嗎?”墨九抬高下巴,一臉的不高興。
“不。”蕭乾搖頭,“我並沒有誤會過。”
“哦。我信了就有鬼!也不想想當時你那要吃人的表情。”
“那時我就知道,不會是你。”蕭乾道:“我的阿九為人性烈,卻不屑做這樣毀人名節的事。但我,亦不曾想到是她。女子皆重名節,她能跨出這一步,是我始料未及的。但而今想來,她是想讓我師父念著她受的委屈,承了她的情,從而心生愧疚,由她擺弄吧?!”
墨九汗顏。
蕭六郎這是高看她了啊。
她不是不屑於做這樣的事,是沒有逼到分上。
真逼急了眼,更狠的事,她都做得出來。
“那現在呢,你會把她怎樣?”
蕭乾輕輕捏她鼻子,眸中有著冷絕的光芒。
“阿九陪我睡一覺,明日可見分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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坑深268米,夜幕下的恐懼
“無恥!大晚上的,說這個合適嗎?”
“晚上不合適,白天合適?”
這個男人,總能找到合適的話來嗆她。
墨九輕咳一聲,雙手輕輕圈過去,抱了抱蕭乾的腰身,突然發現他身上衣服的溼透了,這時的山中,寒氣很重,又下著雨,他本就有疾在身,怎麼受得了?
本能地哆嗦一下,她抬頭瞪他,一臉的不滿。
“你幹嘛啊?自己淋雨都不吭一聲,冷著了,又該著急了——走,咱們進帳篷再說。”
她的關心,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
蕭乾雙目爍爍,唇角噙著一抹笑,望向她背後的帳篷。
裡面有燃著的燈火,似乎還有溫暖的氣息,從雨霧中透出來。
入帳篷,當真是極好了。
他略帶薄繭的粗勵手指,輕颳著墨九白嫩的臉頰,低低問:“阿九大晚上的邀請我去帳篷裡細談,可有什麼獎勵嗎?”
獎勵?他還敢要獎勵。
墨九忍不住打了個噴嚏,吸吸鼻子,惡狠狠地捏一把他潤透的衣裳,又暗恨恨地戳著他堅硬的胸膛,冷冷一哼。
“經九爺鑑定,此人不僅臉皮極厚,腦子還秀逗!”
“——”蕭乾但笑不語。
“我說王爺殿下,你怎麼能想得這麼美啊!哦,你以為把我得罪得那樣狠,就這樣三言兩語就過去了,我還得陪睡一晚,分文不取?這世上,哪來這麼好的事情。”
陪睡一晚,分文不取?
蕭乾哭笑不得,“我何曾得罪你啊?”
看他一臉發懵,好像真不知道似的,墨九也懵了。
這傢伙,真的假的啊!
她不由得又想到了墨妄曾經勸說她的話。同時,也深切地感覺到了男女之間的意識形態差異。有時候往往女人氣了個半死,人家男人壓根兒就不曉得她在生什麼氣。女人自以為的大事,在男人看來多半是小事。男人以為的小事,在女人看來,那就是驚天動地的大事。
“王爺——”
她不敢喊他蕭六郎,語氣也沒那麼強勢。
“你當真不知,我為何生氣?”
“阿九,我……”向來運籌帷幄的蕭六郎,站在大雨中,看著油紙傘下姑娘氤氳美好的臉,第一次,感覺到有些手足無措。
如果說他全不知情,那肯定假的。可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立場和看法,他覺得自己做了自己的立場上應該做的分內之事,而且每件事也都有考慮到她,若說大錯,也不曾有。
可心裡這般想,看到她皎月般明亮的眼,直勾勾地看來,那小情小調,那撩人心絃的小模樣兒,終是說不出讓她不歡喜的話來。
慢慢的,他向她投去深深的一瞥,滿是寵溺。
“往後我不會再惹你生氣了。”
“往後?”墨九視線一撩,“還往後呢?”
溫靜姝如果還有往後,她墨九要怎麼辦?
冷冷一哼,墨九嚴重懷疑,他真的不知道她在介意什麼。
“王爺,你知道我那天為什麼要離開縉樂院嗎?”墨九出人意料地低著聲音,沒有趕緊往帳篷去避雨,甚至也不再心疼他身體著涼似的,就冷冷地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