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別有什麼事兒。”
“阿九在說什麼?”蕭乾沒有聽清,握住她的手,低頭問來。
墨九微微一笑,搖了搖頭,不想提及這些不開心的事兒,破壞兩個人之間美好的氣氛,只輕輕他掌心勾了一下,笑吟吟地問道:“還不為朕更衣?”
一個朕字,她說得機靈嬌俏,雖無霸氣,可這份膽量,哪裡尋常女人敢為的?
蕭乾眸色一深,注視她片刻,爾後,徐徐笑開,深邃的眸子裡像盛了滿天的星光,璀璨、誘人,就連低沉的聲音,也喑啞不少,添了一抹莫名的曖昧。
“遵旨!”
坑深187米 蕭六郎是凡事做到極致的人
墨九一怔。
她承認,被誘惑了。
常時的蕭六郎已足夠魅力,何況此時?
天時、地利、人和。燈火、環鏡,一應都齊了。
她微微低頭,露出白淨的脖子,雙頰凝上一層胭脂般的嫣紅。
蕭乾低笑一聲,像是沒有發現她的羞澀與窘迫,也不多言,動作不疾不徐,更無半分急切,就像在細細地剝蔥皮兒,一件一件剝著她的衣裳。
大冬天的,哪怕再輕便,她穿得也不少。
脫了一層,還有一層。
脫了一層,還有一層……
看著蕭六郎慢條斯理的優雅動作,墨九就像有強迫症似的,心裡慢慢升起一種癢,很有一種想自己動手的衝動。
可看著他低眉時促狹的表情,她終究是忍住了。
若那樣做了,他不得笑話她迫不及待麼?
好歹是個姑娘,恁她大膽,也不能這般。
低垂的眸子上,眼睫毛一眨一眨,她在偷瞄他的手。
光潔,修長,溫暖的手指,就像羽毛,時不時輕撫過她的肌膚。
一掠,一滑,便是寸寸痙攣。
“呀!算了算了,我受不得了……”
墨九真的不能再受這樣的折磨了,再由著他折騰,她估計自己得瘋。不待最後一件小衣離身,她冷不丁扳住蕭六郎的手,也不走玉階,柔韌的身子就像一條魚兒似的,“撲騰”一下鑽入水裡。
可他顯然不想放過她。
噙一絲笑,他漫不經心地脫掉外袍,夾衣,裡襯……
然後,一身精壯地出現在墨九的面前,張揚著他的雄性之美。
墨九糾結一下,也不管害羞,泡在水裡就光明正大地瞅。
“好看麼?”他似笑非笑。
“好看。”墨九撩一撩腦袋,在美色當前,絞盡腦汁地想著,在他最後一絲遮羞布離開身體之前,終於想到了一句貼合的讚詞,“郎豔獨絕,世無其二!”
“呵!”
又似淺笑了一聲,墨九瞄眼,正要細看,身邊突然水花飛濺。
溫泉水眯了眼,她笑著吼他。
“喂,你懂不懂禮數!”
“禮數是對外人講的。你我之間,何須客套?再且,若不親熱一些,我又如何伺候女王陛下?”他很快適應了這個“女王陛下”這個戲稱,入得水,一隻胳膊橫過來,半摟住她。
“轉過去!”
墨九身子一僵,像被螞蟻抓了心。
溫泉水很暖,他掌心的溫度更高,灼得她心慌意亂。
“你可以在池子邊上為我搓背嘛。”
“搓背哪裡夠?至少……”頓一下,他魅惑地低笑,“還得洗個頭。”
蕭乾的一言一行並不輕佻。可有的人就有那樣的魔力,哪怕他什麼也不做,也有那種獨一無二的氣質,明明撩得姑娘不要不要的,他自個兒卻一本正經。明明慾念都快要磅礴而出了,他卻可以輕而易舉地壓制,修長的手指梳理著她的頭髮,溫柔又細緻地為她清洗。
“蕭六郎……討厭!”
溫泉池很寬敞,可墨九卻無端覺得擁擠。
擠壓得她渾身都在發燙……哦不,燙得分明是她的心。
說來他只是為她洗個頭而已,可這般半摟著她,兩個人溫泉池水裡的身子也曖昧地糾纏著,讓她心裡就像伸出了鉤子。
“……蕭六郎……唔……”
後背靠在他寬敞的胸膛上,她能活動的空間不大,以致彼此相觸時,每一寸觸感都格外清晰……她輕輕蹭著他,頭微微後仰,擱他肩膀,以便身子與他更近,更近……
這麼磨蹭,她快崩潰了!
可他為什麼就可以?
不為所動!不為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