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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外,正在堡牆邊上用石灰醃人頭的兩個二十多歲年輕人,是龔鐵石的弟弟龔鐵砧和連守忠的弟弟連守禮。

符強本來準備奉承一句三位大哥勇健剛猛,小弟萬分仰慕之類的話。突然想起自己現在只不過是十一二歲身份,急忙向他們作揖問好,把三位大哥改成了三位大叔。那三位慌得六隻手亂擺,一迭聲的不敢當。

堡裡最嚴重的傷員就是虎爺和那位路上撿來的漢子,方容和齊濟生忙完堡內的其他傷員後,就一直在他們身邊看護著。符強和龔趕山等人走進屋子,方容和齊濟生正要讓他們噤聲,虎爺吭哧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第六節 孤兒有家

“兒郎們都怎麼樣了?韃子走遠了沒有?”虎爺對站到面前的著龔趕山,劈頭就問。

龔趕山等人告知了戰況,虎爺兩眼瞪得溜圓,看向符強:“都殺了?我本來只是想。你們鐵廠那邊就是給韃子們攻了,他們損失也一定很大。小兄弟帶著堡裡這些婆娘孩子用炮銃堅守,那時候他們看撈不著太大便宜,多半就會自己離開,咱們也就算是給三姓堡留下種子了。這就都殺了?全都是給小兄弟帶著婆娘孩子們殺了的?”

三姓堡一干人個個點頭。虎爺抖索著要起身給符強和方容磕頭,倆人急忙止住。正在爭執間,那位重傷壯漢也醒了過來。

“我女兒呢?”壯漢四下看了一看,兩眼中還有些懵然。

虎爺疑惑地向符強和方容問:“這位是?”

符強和方容相視苦笑了一下說:“我們也還沒請教這位大叔姓名,他是我們路上撿的。”

壯漢把他們看了許久,眼睛裡漸漸恢復了神智,他定了一會神,努力拱了拱手說:“兩位小……恩人想必就是被熊某誤認做兒子和女兒的人了。救命大恩,如同再造。熊某當時糊塗,居然還訓斥恩人,萬萬不要見怪。啊,還沒請教兩位大名,是那家賢良後人?”

“對對!還沒請教恩人姓名。兩位恩人長得這麼相像,難道是姐弟?”虎爺哪邊也如夢初醒,急忙詢問。

符強把方容肩膀拍了拍,大言不慚地說:“我叫符強,這是我老婆,叫方容。咱們這是夫妻臉。”

虎爺把倆人的名字唸叨了一會,困惑地問:“兩位恩人是符方堡的人?”

這一問立即把倆人難住,方容支吾了一會說:“我們以前的事有很多都記不得了。”

符強看見大家都狐疑地看著自己和方容,急忙介面說:“我們是在一個山谷裡醒來的,醒來時有兩個劫匪以為我們詐屍被嚇走,那地方還有一百多具男女老幼的屍體。我們爬出山谷時剛好山崩,把那個山谷填滿了。我們倆原先可能是給強匪們掐得昏死了的,所以醒來時只記得自己的姓名,以前的事都忘了。這個……我們是發現帶著的玉佩是一對和合雙佩,才知道倆人是夫妻的。”

他臨時編了一個和合雙佩的名堂胡謅,說著還讓方容一起,把脖子上已經紫黑的掐痕和玉佩水晶佩露給大家看。

熊姓大漢忍不住問:“你們一個是披髮,一個綰的還是垂髫。應該還只是訂了親,還沒有成親吧?”

虎爺臉上本來在沉吟,聽到這麼一說,突然變得神色恍然,驚訝地說:“這麼說你們真的是朵兒溝符方堡的人了!記得上回符堡主到這來,要我們幫忙配製四千斤火藥,就是我帶人送去的,那時候還遠遠見一個年輕家僕帶著一幫你們這樣大小的孩子在山腰上玩耍。我問起時,符堡主說方家族長是他妹夫,兩家都有一雙兒女,剛好訂下了兩門親事,親上加親。難怪你們這麼相像,原來是中表姐弟的姻親。”

方容立即把符強的手緊握了一下,符強也是喜色上臉。本來看見山谷裡那一百多人老弱的屍體時,他還以為倆人在這個世上的親人已經都沒了。現在既然虎爺說自己和方容就是符堡主和他妹夫的孩子,那麼朵兒溝肯定還有青壯年的親人在那邊。而且,倆人居然還是現成的婚姻關係。

虎爺看著倆人,突然小心地說:“你們……回去過朵兒溝沒有?”

符強想起引起山谷塌方時符方堡方向的爆炸聲,立即覺得不好,急忙追問:“符方堡怎麼了?”

“兩位恩人……還請節哀順便……”虎爺擔憂地看著他們繼續說道:“我天沒亮時從朵兒溝路過,發現符方堡已經被夷為平地,四周都是爆炸的痕跡,中心附近被炸了一個大坑,殘肢碎肉和漢裝衣佈散落了一地,外圍還有兩百多具被炸死的韃子屍體和一些死馬。田裡和路上,被馬蹄踩得一片狼藉。就是因為這樣,我擔心三姓堡有事,所以催馬往回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