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賈寶玉!進士、妖將對舉人出手,在咱們大周是必死之罪,誰也保不住她!
賈寶玉,你真的願意為了滅殺我等,要犧牲一個妖將嗎?
這是死規矩,是死規矩吶”
聞言,寶玉連忙正氣加身,吟哦中飈上天際,緊扣住金釵綵衣孃的皓腕。
“這老匹夫說的,是真的?”
他盯著金釵綵衣娘一片坦然的臉,急口問道。
金釵綵衣娘看了眼自己被扣住的手腕,有點不自在的挪開半步。
她不作隱瞞,又是坦然道:“是真的。進士、妖將,已經是另一個層次的存在。”
“如此,你回去就好。我不是進士,不明白另一個層次的東西,別讓我沒了把握。”
“您還有把握?等到卯時三刻……”
“我有把握,用不著你出手。”
寶玉很認真的道:“吟哥兒已經死了,不能再有人死,你也不行。”
“我……不是您的人呢。”
“從今天開始,是了。回去,等我成為進士,再來見我。”
寶玉鬆開自己的手掌,祭出君子劍,劍尖正對腳下血色光罩,他吟哦開口。
“乍暖還輕冷,風雨晚來方定。
庭軒寂寞近清明,殘花中酒,又是去年病。
樓頭畫角風吹醒,入夜重門靜。
那堪更被明月,隔牆送過鞦韆影。”
吟哦剛起,獵獵寒風陡然回暖。
一時間,竟然有金釵綵衣娘剛才出手的半分異象!
只見君子劍紫銀劍光化作漫天風雨,瓢潑沖刷不絕,在那血色光罩上濺射星點雨花,帶起細碎魅影,恍如碎花飄灑,雨打風殘……
美麗之極!
夢幻之極!
也是淒涼之至!
寶玉身形迴轉,收起君子劍,笑了聲:“果然,是個好硬的王八殼呢。”
他笑得清淡,但是老妖、錢謀學,乃至身為妖將的金釵綵衣娘,卻都驚愕到擴大了瞳孔。
錢謀學嚥了口唾沫,恍然明白了什麼,沒敢說話;
金釵綵衣娘沒他讀書多,只覺得此詞甚好,也就讚歎道:“寶二爺果然詩才過人,這篇文章,應該是您即興所出吧?起碼是個煊赫!”
煊赫?
周圍的天地略微波動,蕩起一陣笑聲。
金釵綵衣娘哼了一聲,彩袖一甩,登時讓得附近顯出上百道身影。
其中有人身著官袍,有人穿著便服,甚至有人還是安歇時內襯的裡衣,抱著肩膀尷尬的笑。
“看熱鬧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