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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其中以北天軍最為平靜,但是在北天軍的首腦中,卻是最為震撼。

此處是一方大城,四面綿延數百里,建築層疊,唯獨沒有城牆。

而在城池中央的一處宅邸中,那高高的主廳之上的琉璃彩瓦上面,迎風站著一名三縷長髯的文士。

“為情生,為情死,為情痴苦一輩子,我陳某人一生破城過百,為何卻堪不透一個情字?”

陳長弓今年七十有三,以他封號進士的五百年壽元,如今正值壯年,可是那稜角堅毅的唇下的三縷長髯,被晚風吹蕩,不時泛起點點灰白。

“老爺,您還說堪不透一個情字,這世上多少大能,都比不過老爺您的堅毅性子。”

身邊落下一個穿著員外大褂的老者,雙手掏在袖口裡,有點駝背,是陳長弓府裡的老管家。

老管家搖頭勸道:“我知道老爺您心裡苦,可是您也想想看吶,這浩瀚大周,除了老爺您,哪個能抵過白狐娘娘的魅力?

您不只是為了陳家香火娶了妻室,還為了大周安定,從來不肯對境內的王道儒家和妖族出手呢。

論起忠孝兩全,這整個天下,哪個比得上您?”

“可我…。。”

陳長弓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向著南方青埂峰的方向遙遙相望,眸中,悄然有了幾分悽楚。

白狐娘娘的魅力,哪個能擋?

世人只知道他娶了妻室,全了忠義,但是又有哪個能夠明白,他陳長弓,為何堪悟不透一個情字?

“老爺,您就甭想那些了。”

老管家低聲勸道,從袖口掏出一個卷軸,遞了上去。

卷軸色澤蒼黃,上面用火漆密封,陳長弓乍眼看到,立馬拆開火漆,目不轉睛的看了過去。

“老爺,上面說了什麼?”

老管家是陳府上百年的家生子,從來不需要避諱。

陳長弓笑了兩聲,嘆道:“好個有趣的賈寶玉,好個有趣的賈府,還有,好個有趣的水溶三殿下。”

說著,陳長弓揮手丟出卷軸,吟了一個滅字,整個卷軸就在半空灼成飛灰。

隨後笑道:“賈寶玉得到一種難得的藥方,竟然讓賈府和水溶三殿下一起呈上了陛下的殿前。很好,如今三方邊境軍以及中都軍,全都欠了他們一個好大的人情,這是兵部侍郎通行天下將領的警文,特別警告了我,不許對賈寶玉出手。”

“這……老爺向來不對境內的妖族下手,為何要特別警告老爺您?”

老管家的眼神有點閃爍。

“我也不知,等等,謀國最近去了哪裡?”

“這……”

“說實話!”

老管家噗通跪下,埋頭道:“老爺恕罪,是小老兒見老爺進來神情恍惚,知道您是念著白狐娘娘籌辦亂心詩會的事情。小老兒知道老爺無心寫詩,又聽您總是念叨那兩句,就起了心思。”

“哪兩句?”

陳長弓剛剛問了一聲,驀然明白過來,驚叫道:“你讓謀國去找了賈寶玉?”

“這……”

老管家抖若寒蟬:“小老兒也沒想到賈寶玉一介秀才在,頂多是有點詩才的,怎麼會搞了這麼大的事情出來啊。”

“罷了,找了就找了吧。別看謀國性子莽撞,但這種求文章的事情,他從來不會用強。

對了,賈寶玉應該趕上了秀才大考吧,成績如何?”

“首榜首席。”

陳長弓的呼吸猛然急促了一下,抓住老管家的肩膀,兩個手掌,全都青筋冒起。

“那他,去了哪裡?”

老管家幾乎是哭著回道:“老爺,您還是打我一頓吧,賈寶玉做了首榜首席,現在自然是在青廬山文院了。”

“老爺,您就打我一頓吧……。”

陳長弓哭笑不得,聽得不遠處傳來狗吠,更是神情古怪到了極點。

“老管家,水馳的惡狗又出來咬人了?”

“嗯。”

“你說水馳要是招惹賈寶玉的話,會不會吃虧?”

“本來就不會吃虧,這謀國過去了,咱們肯定吃虧。”

老管家捶胸痛足,恨不得給自己幾個巴掌。

第一百四十一章 舉人求詩

寶玉最近很是清閒。

熔鍊了五十丈文山後,為了鞏固根底,那是往死裡控制淡藍色文火,平日裡就是吟詩作對,還有研讀下古人的文章。

一時間,寶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