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一切的一切都沒有理由讓人驚歎。他處在了人生最輝煌的時期。
誅仙之戰,元嬰初期的修為躋身前十。彼時,他同輩的修士還不過在金丹中期巔峰苦苦掙扎。
有擅長卜算之道的修士更是鐵口斷言:“來日神州風雲之傷必定有此子一席之地!”
這樣的修士必定為崑崙不少女修放在眼中,可驕傲過人的他怎會對情忠於男女情愛的女修放眼一顧,吳三胖的師妹便是被他拒絕的無數自認為還不錯的女修之一。
還記得那日自己進階元嬰中期成功,意氣奮發的稟了師尊要外出歷練。此時,他的修為已然超過了自己的授業恩師,恩師面上一片灰白。分明是壽元僅有最後一兩年的將盡之象,對著自己這個“優異過人”的弟子又是欣慰又是擔憂。
千叮嚀萬囑咐萬事小心。
他點頭應下,可心中卻不置可否。恩師面上死氣沉沉,抬了抬手,也是最後一次想要拉一拉自己這個弟子的手。
他心下陡軟,即便當年驕傲如孔雀也伸出了手。卻見方才還帶著愜意寬慰的笑容的恩師剎那間臉色大變:“白夜,你,你修煉了何等功法?”
什麼修煉了何等功法?蕭白夜蹙眉,不解至極。
“你且試著倒行經脈試試!”恩師面上凝重之色是自己從未見過的。
蕭白夜心中自覺恩師小題大做之際,卻也試著倒行了一番經脈。才一運氣,一股鑽心般的疼痛襲來,自己便昏厥了過去。
再次醒來之時,他所見到的,唯有恩師坐化的遺體與一封簡信,簡信之中提及可謂字字泣血,令得七尺男兒低頭垂泣。
世間功法不能胡亂修煉,有相生相忌的顧慮,譬如他心血來潮修煉的功法便與自己從小修煉的功法有大沖,先時修煉或許會有裨益,修為進展迅速,卻無異於飲鴆止渴,待到一定階段,經脈硬化,無法舒展,便會形成石脈:無法引氣入體,無法修煉。
恩師本還有一兩年的壽元,卻為度化他的經脈,將一部分功法轉移至了自己的身上,他師徒二人修煉的主法是相同的,自然能夠度化,同樣的,在蕭白夜身上會出現的狀況,在他身上亦會出現,最後終究是**、元神支撐不住,隕落了。為坐化前,留下了一封血書:叮囑他那等功法千萬莫要再修煉。
一兩年的壽元,儘管師尊已存死志,但是於他來講,師尊還是因為自己而死的。院門大開,養魂殿中早已得知師尊混排碎裂的修士聚集在門外。
看著他出現,對上了前人掌門詢問的目光,蕭白夜點了點頭。
恩師隕落了,是因為自己而隕落的。恩師本就只餘一兩年的壽元了,雖然比想象的隕落的早了些,但也並不算得上稀奇,是以眾人也未在意。
送走恩師,修真一途之上不能回首,他也不是拘泥於悲傷泥潭不可自拔之人,繼續修行,即便沒有那威力特異的功法,他還是同輩修士之中第一個進入出竅的修士,第一個進入藏神的修士。
作為萬年來最年輕的境界藏神的大修士之一,他的人生似乎繼續精彩了下去。進入藏神,遊遍天下,終突破了藏神中期,成為彼時天下修為最高的一層人。
但他的目標不是藏神中期便可以了,而是飛昇,儘管傳說修真界前後五萬年無人飛昇,通天之路早已關閉,可是他不信,總以為是有辦法的。
進入藏神中期巔峰,天下所有人都在等著他進入藏神後期,成為真正的天下第一人,可惜的是,他在嘗試衝擊藏神後期之時,卻發現進階藏神後期所需儲存的靈力遠遠不是中期修士所能比擬的,這就需要經脈收縮至最大處,而後進行修煉。可惜即便當年師尊及時為他度化,可功法相沖對他的傷害大到超乎了眾人的想象,遠遠不是那麼簡簡單單就可以解決的了。
不過他並不懼怕,走遍神州大地,神州神物奇志數不勝數,他以為總有辦法可以解決這道隱患的。
崑崙滄海萬卷、名無寶殿千百本藏書他倒背如流,還是無辦法的話,那便踏足神州吧!他蕭白夜從來不是個願意服輸的人,於是便有了後來的千年遊歷……
卻說葭葭驚魂未定的躲進混沌遺世之中,待得緩回來,便伸手輕撕出了一道裂縫,向外望去,但見那巨大的同奇妖獸早已倒地屍化,心中雖然訝異,卻也能猜測到大抵是蕭白夜出了手,便盾身出了空間。
不過是他出手確實不假,不過這個出手的人似乎也並不比那同奇妖獸好多少,正站在原地,眼神空茫的望著前方,額頭冷汗涔涔,雙唇微動,一不知道在說什麼。
葭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