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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坐著的畫淺盤裡放的都是她愛吃的菜。

“怎麼不吃菜,不和胃口”看似隨口的一句話,豐城說的別有用意。後面的不和胃口咬得很重,就是畫淺也聽出了豐城的語氣裡夾雜著濃濃的不悅。

原本安靜用餐的幾個人,目光齊齊的瞅著畫淺,氣氛一下緊張了起來。

畫家父一時不知如何反應,楞了幾秒,畫父撇了一眼身旁臉色不佳的畫母,帶著明顯責備的意思。

豐城覺秀的話來得措手不及,畫母著實有點下不來臺,這明擺的是說自己辛辛苦苦做的飯菜難以下嚥。

待收到丈夫責備的眼神時,心裡的委屈和難堪更甚。葉知秋的第一反應就是女兒的的不懂事,竟然讓她在這樣的場合失了面。

死死地瞪著畫淺眼神淬了毒一般射向她,畫淺一瞬間整個人針扎般的難受,僵在那裡,雙手不自覺的捏著裙,不知如何是好。

對於畫家父母今晚的行為豐城覺秀很是惱火,他豐城都一心護在心尖尖,捨不得一句重話的人,在自己的家裡竟然這樣委屈。豐城越想越覺得火大,燒的他的胸口難受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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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護周全

尤其看到身前的人一幅芒刺在背的可憐樣,忍了一晚上的火,一下發了出來。

“畫伯母,我記得畫淺是不喜吃南方菜的,想來你是年紀大了,都不記得畫淺是在豐城市長大的。”

豐城覺秀的話說的緩慢,整個人慵懶的倚在暗紅色瑩潤的背椅上,手自然地覆上畫淺緊緊攢在桌下的雙手。

聽到豐城覺秀的話,畫母的臉當時就僵在了那裡,尷尬的笑也不是,生氣也不是。

她不是沒有聽出來豐城覺秀話裡的諷刺,不就是笑她一個母親對自己女兒基本的飲食習慣都不知曉,失了做母親的資格,也就沒有權利對畫淺有所挑剔。

不只是畫母,就是坐在對面坐上的畫家父也是大大的吃了一驚,想來豐城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的貴公,今天竟然為了畫淺飯菜不合胃而張口,都覺得不可思議。

以前的豐城別人不知道,畫父還算是接觸的比較多的,豐城覺秀的矜貴帶著一股天生的薄涼和高傲,只要他認為與自己無關的事,哪怕是人命關天也懶得看一眼,何況是這樣的小事。

暗暗吃驚的同時,畫父也不由的喜上眉梢,豐城再高高在上,也終究是個男人,是男人又有那幾個能過得了美人關,有了畫淺,以後的畫家就不再是往昔的畫家了。

明白了這一層,畫父暱了一眼愣在一旁在畫母,明白了丈夫的意思,葉知秋就是有再多的情緒也斂了起來。

一臉笑意的對豐城。

“豐城,你是不知道,你伯母聽說你要來開心了,所以準備的都是你愛吃的菜,淺兒嘛,來日方長,你可是第一來畫家,知秋難免重視了些。”

方才緊張的氣氛一下得到了緩解,畫母一看情形,跳了幾樣畫淺愛吃的放在盤裡,吩咐站在身邊的傭人給畫淺遞了過去。

看見面前多出來的盤,裡面是自己小時候最愛吃的兩道菜,畫淺明明覺得自己應該高興的,可怎麼也高興不起來。

就在剛才豐城覺秀出言給她討公道的時候,她心裡更多的是酸楚,一個跟她畫淺生活了僅僅是一個月的人,都能心細如髮到這個地步。她的母親,一起生活了二十年,生她養她的母親,這些還需要他人的提點。

暗自神傷的畫淺,都沒有在意到剛才跋扈的氛圍。

機械的夾著盤裡的菜,怎麼也吃不出以前的味道,反倒覺得無味,咽不下去也沒法吐出來。

恰在喉嚨,難受的她眼睛酸脹,眼淚不由的在眼眶打轉。不想大家因為自己的緣故掃了興致,畫淺努力的收了收眼淚,平復了一下情緒。

“豐城,我媽的廚藝可是很難得一見的,你多吃點。”

畫淺夾了幾道離自己近的菜,放在豐城覺秀的盤裡,看了豐城覺秀一眼,水汪汪的大眼裡滿滿的祈求。

豐城看著畫淺給自己佈菜心裡是開心的,雖然知道畫淺這樣做是想讓他就此罷手,可是他豐城覺秀看不得自己的女人這樣委屈。

他就是要讓這一家的人知道,不管以前如何,從今天開始,畫淺是不能隨便對待的,這個女人是豐城捧在手心裡的。

當他看見畫淺黑白分明的眼裡,沒有了以往的靈動,有的只有祈求,整個人來看起來脆弱不堪。豐城一下就心軟了,他做的一切都是想讓她開心,既然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