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眉頭凝思苦想了許久,也想不通這鄭一道人,邀請他們前去青城山,有何圖謀。
“呵,對方是在試探我們?”呂恆靠在椅子上,想了想後,手指磕著桌面,一字一句的說道。
“試探?永正你的意思是說,他並沒有識破我們的計策?”張文山眼睛一亮,身體前傾,低聲詢問道。
“識破的可能xìng很小!”畢竟這件事,只有他和張文山白素顏三人知道。張文山不可能洩密,白素顏也不會,自己更不用說了。排除掉這些因素後,呂恆心裡覺得,對方就是一次戰略xìng的試探。
“那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去?”張文山端起茶壺,一邊給呂恆填上一杯新茶,一邊低聲詢問道。
“去,不過,不是我們,是我!”呂恆接過茶水,抿了一口,看了張文山一眼,搖頭笑著說道。
“不行!”張文山咣噹一聲,將茶壺硬生生的放在桌子上,直接拒絕了呂恆的提議。L開什麼玩笑,誰都知道,青城道此行極為兇險,搞不好就是一次鴻門宴。呂恆身份特殊,豈能前身涉險?
“我的官職比你高!”呂恆呵呵一笑,也不著急,喝著茶,慢慢對張文山說道。
“這沒用,我是益州知州,在益州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我說的算!”張文山本著臉,根本不給呂恆任何解釋機會。
“文山兄!”呂恆無奈的笑了笑,放下茶杯後,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如今雙方都是在試探彼此。誰顯lù出破綻,誰就落了下風甚至一敗塗地。你也不想讓益州成為一片戰場吧,而且。還是對大周的百姓下手!”“別來這套!”張文山臉上神sè動了動,不過,在抬起頭,卻看到呂恆那真誠的目光。他狠下心來,一擺手道:“我知道,但是也不是你去!而是我去!”
“你開什麼玩笑!”呂恆淡淡笑了笑,搖頭道:“你現在是益州知州,手握益州軍政大權。對方鼻想除掉的人就是你。一旦去了青城山,那就是羊入虎口,對方只要幹掉你,什麼麻煩都解決了!”
“你難道不是?”張文山哼了一聲,沒好氣的看了呂恆一眼道。
“當然不是!”呂恆笑了笑回答道:“知道我的身份的,也就是你。難道你會出賣我不成?”見張文山臉sè沉沉,不說話。呂恆笑了笑,端起茶抿了一口後,淡淡說道:“對他們來說,我只是你的一個幕僚。而且,如果我孤身一人去的話。很容易給對方一種錯覺,那就是我這個幕僚,還是可有可無的。”
他端著茶,吹了吹裡面的熱氣,笑著說道:“想必,以那鄭教主的心思,應該不會如此魯莽為難我的。”
聽著呂恆細細的分析,張文山也知道,他說的對。可是,他實在是賭不起。呂恆身份雖然只有自己知道,但是,這身份太嚇人了。
也太大了。
他是鄭王的老師,而且還是未來的帝師。如今,陛下將那先帝賜給已徑去世的帝師的腰牌,送於呂恆。這足以看清楚,呂恆在皇帝心中的地位。也明明白白的告訴了自己,這呂恆,已經就是未來的帝師了。
更重要的是,他是張文山為數不多的朋友。
張文山嘆了一口氣,抬起頭來,看著仍然是一臉平靜淡然的呂恆,內心既為糾結。他搖搖頭,嘆氣道:“永正啊,誰都去的,唯有你去不得啊!”“可是,這所有人中,唯有我去最合適!”呂恆笑了笑”臉sè平靜之際的說道。彷彿再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一樣,輕鬆隨意。
見張文山低著頭,神sè變化莫測。呂恆放下茶杯站了起來1走到他身旁,低聲說道:“文山啊,辦完這件事,你我都要離開這成都了。
為官一方,當為一方百姓謀取一個平安的環境!你也不想讓成都的百姓們生活在這邪教橫行的地獄中吧?”昨晚的時候,張文山接到了東京的飛鷹傳書。陛下密旨,調他入京。如今,算一算時間,二人在成都的日子,也不到二十多天了。也就是說,在這二十多天裡,張文山必須將青城道的事情剷除。如此,他方才能放心的離開這裡。
“可是”張文山抬起頭來,眼神複雜難名的看著呂恆,看著對方臉上稍有的表現的凝重之sè,他最終是無奈的低下頭,嘆了一口氣:“哎!”“放心吧!沒事兒的!、,呂恆笑了笑,坐下來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後。指著門口的阿貴,淡淡對張文山說道:“再說了,還有他呢!”張文山抬起頭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臉憋得通紅的阿貴,起身走過去,抱拳對阿貴行了斗山今天,阿貴在呂恆的建議下,穿了一身白sè的長衫。那一隻散亂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