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沿著戲園子雜役走的狹小通道,轉來轉去,一直走到了一間極高大的房子後頭。
女子頓住腳步,招手示意周建寧過來,緊貼著他,俯到他耳邊低低的說道:
“爺,這簾子後頭,是戲班子堆衣服的地兒,這會兒,一時半會的,不會有人來,從那頭出去,就是戲臺,爺先在這簾子後頭等奴家片刻,奴家到那邊找班主拿了銀子就過來。”
說著,推著周建寧進了簾子後,又隔著簾子,低低交待了兩句,才閃身進了旁邊一間屋裡。
片刻功夫,女子身子吃力的微微傾斜著,拎著只沉重的褡褳轉了回來,周建寧正掀著簾子,焦急的往外張望著,見女子拎著沉重的褡褳過來,輕輕嚥了口口水,貪婪的目光從女子胸前移到了褡褳上,掀起簾子就要出來,女子忙推著他進去,將重重的褡褳塞到他懷裡,緊緊貼著周建寧,摟著他的脖子,低低的媚笑著說道:
“爺且等等,那班主說,過會兒,秋海棠就要上場了,爺,奴家最愛這秋海棠,爺就陪著奴家在這裡聽上一聽,解解饞……”
女子拖著低低的含糊的尾音,聽得周建寧心癢難耐,渾身躁熱著,心裡象著了火一樣,恨不得立時將女子按倒在身下,一邊胡亂點著頭,一邊將褡褳隨手放到邊上,摟著女子,上下其手的猛親起來。
女子緊緊貼著周建寧,一邊將舌尖探進他嘴裡**著,一邊手指極其靈活的解起他的衣服來。
周建寧被慾火燒得頭昏腦漲,片刻功夫,就被女子脫得精光,把女子按在身下,昏頭漲腦著,急切胡亂的扯著女子的衣裙,女子忙用力將他往外推去,低低的說道:
“爺且鬆一鬆,讓奴家自己來。”
周建寧急忙喘著粗氣鬆開女子,女子跳起來,快如脫兔般掀簾而出,周建寧呆站著,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人狠狠的一腳踹了出去。
周建寧被踹出來的地方,可不是他進去的地方,而是正咿咿呀呀唱著戲的戲臺
臺上臺下一時寂然無聲,彷彿全體被施了定身咒般,呆呆的看著赤條條跌在戲臺中間的周建寧,周建寧暈頭暈腦的爬起來,腰間的東西顫巍巍突起著,在臺子中間茫然的轉著圈。
離周建寧最近的秋海棠最先反應過來,捂著臉尖叫起來,臺下的人也先後反應過來,都離了座位,跺著腳、猛拍著桌子,吹著口哨,興奮至極的狂笑大叫著,簡直要把屋項掀開去
臺上的戲子們也反應過來,指著周建寧,只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後面的琴師鼓手扔了傢什,拼命往前擠著,這百年不遇的新鮮熱鬧事,無論如何也不能錯過了。
周建寧驚慌至極,被臺上臺下翻天的狂笑驚呼震得更加暈頭轉向,兩隻手扎扎著,不知道捂哪一處才好。慌亂中,乾脆不管不顧的往臺下跳去,臺下的人更加興奮起來,吹著尖利的口哨,狂叫著吩咐著各自的小廝,
“把他給爺趕回來趕過來快快讓爺好好瞧瞧”
周建寧慌亂的如沒頭蒼蠅般撞來衝去,被無數小廝推來搡去,腳踢肘踹,跌倒了又給拉起來,被人推著轉著圈。
慌亂急切之下,手忙腳亂著又爬回了戲臺上……。。
第百十九章 福運
戲園子掌櫃和戲班班主拼命擠了進來,班主一把拉下戲臺桌子上的帷布,裹住周建寧,跳著腳,扯著嗓子叫著人,把還在轉著圈撞來撞去的周建寧拖了下去。
這樣的新鮮熱鬧事,瞬間鬨動了整個京城,如風般傳遍了京城各個角落,被興奮的人群口口相傳著,添油加醋著,傳出無數更加不堪的版本來。
周建寧被戲園子掌櫃遣人送回鎮寧侯府前,三五個版本的事件經過,已經傳遍了侯府上下,鎮寧侯暴跳如雷,直接讓人押著周建寧跪在了祠堂外。
周建寧驚嚇過度,又幾乎光著身子,連半刻鐘也沒跪到,就直挺挺的暈死了過去。
二奶奶拼死拖了周建寧回到院子裡,拿出私房銀子,趕緊讓人請了大夫來。
周景然和程恪接了大皇子,離京城還有兩天的路程,晚上,在驛站歇下,兩人陪大皇子吃了飯,回去旁邊的院子裡,沐浴洗教了,翻看著京城送來的線報。
程恪取出匣子裡的薄紙,掃了一眼,立即睜大眼睛,急忙飛快的掃了一遍,面容古怪的看著周景然,將薄紙遞了過去,“你看看這個,這也太……”
程恪忍不住笑了出來,周景然急忙接過來,飛快的看了一遍,抬起頭,看著程恪,一句話沒說出來,就笑的前抑後合的倒在了榻上,用力拍著榻幾叫道:“可惜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