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國公抬手指著人罵。
可是指到的地方卻空無一人,原料費溫明蘊早就找了把椅子坐下了。
他尷尬地放下手,只是怨恨地瞪著她。
“行啊,那我等著您。千萬要記得,您得是被火燒了,我才認,其他方法我不認的。如果您實在恨我,也可以自己點把火自焚,栽贓到我頭上來,我非常期待。”
溫明蘊勾了勾唇角,衝他陰冷一笑。
從溫明蘊進來之後,於鍾就一直在看戲,甚至因為她長得好,他還著實欣賞了一番。
之後湊到武鳴耳邊,低聲道:“程亭鈺豔福不淺啊。”
武鳴沒說話,只是伸手彈了一下,瞬間於鍾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
痛呼聲就卡在嗓子眼兒裡,他的大腳趾都快掉了,也不知道老大是用什麼暗器,但是礙於這是狗皇帝的地盤,他愣是不敢叫出聲。
由於他的突然動作,其他人還都紛紛看向他,於鍾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甩著胳膊笑著道:“我走走路,鬆快鬆快,你們繼續。”
於鍾忍著劇痛的腳趾,努力走得四平八穩,不讓人看出他其實已經是半瘸了。
他的視線四處搜尋著,在這種地方,老大不可能用常見暗器。
最終他看到一點糕點渣捏成的小球躺在拐角處,忍不住憋氣。
一塊糕點的碎渣,就讓他的腳趾受到如此大的傷害,這還是人嗎?
再說他也沒說什麼混賬話啊,只不過是對程亭鈺表達羨慕,難不成這個女人有所不妥當?
他重新坐了回去,若有似無地盯著溫明蘊。
實際上武鳴說帶他進宮,告訴他在望京佈局的隱秘,可是這進宮的路上,武鳴都在說二人如何配合,殺掉那個老婦人丫鬟,並且栽贓成間諜,至於其他隱秘,他是一丁點兒都沒看出來。
不過老大布的局,明顯就在程亭鈺身上,否則不會三番五次出手相救,還要注意隱蔽,不想讓人察覺。
之後他就聽到了溫明蘊對著程國公放得狠話,瞬間挺直了腰板,他竟然在一個弱女子身上捕捉到了一瞬間的殺氣。
雖然那殺氣不是衝著他來的,但依然讓人難以置信。
由於程國公纏著溫明蘊,因此他盯得更加肆無忌憚。
“你這是在詛咒我去死嗎?”
程國公抬手指著她。
溫明蘊翻了個白眼:“什麼髒東西,也配讓我詛咒?”
“您還是別說話了,耐心等結果吧,不然之後去了皇上那裡,我也要告你一狀,虐待兒媳。”
她直接搬出皇上,來堵他的嘴。
程國公雖然惱怒不已,但是溫明蘊有恃無恐,他也只能閉嘴。
偏殿內恢復了一片寂靜,溫明蘊也總算有機會,再次打量殿內的人。
除了於鍾之外,她對另外兩人都很好奇。
雖說滴血驗親的結果出來了,但當時姜院判在場,他們夫妻倆早已與姜老頭兒成了合作伙伴,這種事情他肯定能出手相幫。
程亭鈺身上秘密太多,卻不像個不孝子,若趙氏真是他親孃,他怎會不讓她去拜見。
若是真如程國公所說,趙氏知曉兒子被掉包一事,她又如何能忍得下來,常年居於靜思庵,與其說是眼不見心不煩,更像是逃避。
至於那位武鳴將軍,別說她了,全大燁朝和北魏兩國人民,恐怕都對他有所好奇。
這樣一個被人神化的人,註定有太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程夫人,皇上讓程大爺來和您說說話。”
殿外傳來小太監的通稟聲。
很快“程亭鈺”就走了進來,顯然是為了在太監面前表演,他快走了幾步,一副迫不及待的模樣。
只是當他大步走進殿內,看到武鳴和於鍾還沒走時,腳步瞬間就變得僵硬了起來,兩條腿都走不動路了。
“你有什麼話要說?”
溫明蘊見他突如其來的發呆,忍不住皺了皺眉,立刻提醒道。
這小子演技不行啊,怎麼在她面前頻頻出錯,程亭鈺到底是怎麼選中他的?
“夫人,我請求皇上將程家的爵位削去,若是你和岳父怪罪,我自會去程府負荊請罪。若是你還有別的要求,能滿足的,我一定都滿足!”
影十三一開始說前兩句話的時候,舌頭還有些打結,後面強迫自己把眼神收回來,才勉強順溜了些。
不過好在他表現得既激動又愧疚,想必周圍的人都能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