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人,怎麼說話的?上一邊去!”
陳婕沒好氣地把他拖走了。
只是盞茶過後,溫博翰又去而復返。
“如意,要不你回去和皇上說,把人選換成曹秉舟?”
溫明蘊一愣,立刻認真盯著他看,見親爹滿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頓時心頭大驚。
“爹,你不是被什麼髒東西上身了吧?之前不是你信誓旦旦地說,除非我死了,屍體送上曹家門,否則曹秉舟休想的嗎?”
她問。
溫博翰輕嘆一口氣:“那不是爹當時不知道你有這本事兒嗎?程亭鈺病弱成那樣了,你一拳頭過去,他能直接被你打死吧。曹秉舟別看是條瘋狗,那好歹也是錦衣衛出身,武藝卓絕,能接你招不成問題。況且姓曹的被打死就打死吧,但是程亭鈺送了硯臺來,拿人手短,你要是把他打死了,那不是恩將仇報嗎?”
他的情緒顯得頗為激動,聽著這番話,溫明蘊也終於明白,為何親爹這麼磨磨唧唧的。
合著是拿了硯臺,又受到了自家小女兒其實是個大力士的刺激,良心過去,怕把嬌弱的女婿給失手打死。
“爹,程亭鈺是求著我嫁他,打死也活該好吧?”
“啊?”
溫博翰明顯被她這渣女語錄給震驚了。
雖說他早就知道小女兒是個蔫壞的,但是之前也沒表現得這般露骨啊。
他驚訝地看向她,似乎覺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溫明蘊衝著他甜甜一笑:“爹,我還有很多小驚喜,是你不知道的呢?您想不想知道?”
“不想不想,這些小驚喜你還是留給女婿吧。”
溫博翰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飛快地就溜走了,彷彿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一樣。
溫程兩家的親事已經定下,雙方都開始籌備起來。
溫府倒是好說,哪怕是不願意一個福運孫女離開的老夫人,也無法違抗皇上的旨意,全權交給了陳婕負責,那自然是上下一條心,力往一處使。
而程國公府則麻煩些,畢竟目前的當家主母是程世子夫人,這個嬸孃自然是不願意操持這些的,就算她恨不得嚷嚷著全天下知道,她對此事的關注,以及出了多大力,但實際上她只是想趁機撈錢而已。
最後程亭鈺向宮裡求助,皇上本著送佛送到西的原則,給他派來了兩個嬤嬤兩個大太監,四個人在宮裡都是資歷深厚,不僅手段了得,而且狐假虎威的氣勢也很足。
誰都知道,宮裡這種活得長久的宮人,最不能得罪。
首先在後宮那個四處傾軋的地方,還能活得這麼好,證明手段了得,另外他們肯定已經帶出來不少徒子徒孫,那都是遍佈在宮中的眼線,小鬼難纏,自然沒人上去觸黴頭。
就連上躥下跳的程世子夫人,都絲毫不敢得罪,安靜如雞地當壁花,甚至在大房有缺漏的東西,找上門來的時候,她連拒絕都不敢,把這些年吃進去的銀子,又吐出來不少。
“爹,我的清蓮玉筆怎麼沒了?”
程晏急匆匆地跑進來。
程亭鈺正坐在窗前品茗,見他這般毛躁,頓時眉頭一皺:“敲門。”
“您門也沒關啊,敲什麼門?”
程晏滿臉疑惑。
“那也得讓人通傳,我不讓你進來,你就進來,規矩學狗肚子裡去了?”
男人低沉著嗓音,明顯透著低氣壓。
“哎,爹你的下人跑得可慢了,還得再回來告訴我,不如我直接衝進來,又快又省時間。”
程晏不以為然道。
“出去!”
程亭鈺真的不想發火,可是面對程晏,誰能忍得住。
逆子闖進來之前,他正在凹造型,看看花看看草,還有窗外所剩無幾的幾棵竹子,再加上滿室茶香,配上他的月色廣袖長衫,簡直飄飄然似謫仙。
可是逆子一進來,瞬間這副悠然如水墨畫的意境,就全沒了。
程晏瞬間不高興了,可是他又不敢對著男人發火,只能不情不願地退出去,還順手將房門帶上。
“咚咚咚”急促的敲門傳來,跟催人斷魂似的,一如外面急不可耐的少年。
程亭鈺捏了捏眉頭,要是這養孩子也如種竹子一樣就好了,都不用費勁,就自動長得筆直,實在奇葩長歪了,他一彈指就能弄斷了。
可這孩子不會自己長直,他明明安排了許多影衛護他安全,結果這孩子還是無師自通地長歪了,偏偏他也不能給上一飛鏢,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