釀睡意,忽然溫明蘊回想起白日打牌時,綠荷曾嘀咕過一句,說府裡的橘子熟了,金燦燦的掛在樹上,看著特別好看。
她頓時就犯了饞癮,甚至想起那酸甜的口味,嘴裡開始自動分泌口水。
“我想吃橘子了。”
她睜開眼,突然冒出了一句,語氣特別認真。
原本已經快進入夢鄉的男人,瞬間醒了。
“現在要吃?”
他問。
“嗯,特別想吃。”
為了證明自己的態度,她還加重了幾分語氣。
程亭鈺看了看四周,桌上雖然擺著果盤,但卻偏偏沒有橘子。
而他們倆現在都處於裝病狀態,在旁人的眼裡,是夫妻雙雙等死中,如果喊人找橘子,也有些不現實。
最主要的是,看著溫明蘊這副狀態,也不像是要使喚丫鬟的意思。
男人對上她的視線,瞬間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直接抬起手臂,對著她攤開手。
溫明蘊也不問,從床頭摸出錢袋來。
自從他們確定了純潔的金錢關係之後,她就習慣將錢袋放在床頭,隨時隨地掏錢使喚他。
翻找一番之後,她從中拿出一錠五兩銀子,放在他的手裡。
“這麼多?”
他有些驚訝地看著銀子。
“我想吃現摘的橘子。”
溫明蘊道。
男人稍微一想,便反應過來:“只有程晏的院子裡,種了橘子樹。”
確認過眼神,她的確就是要吃程晏院子裡的橘子。
“現在就去摘嗎?”
“嗯,不許跟上次一樣偷懶,讓你的侍衛去。我可是給足了銀子。”
溫明蘊提醒他。
上回她要折騰葉麗莎,想要程晏屋子裡的蟲卵,就把這個重任交給了程亭鈺。
結果他竟然讓侍衛擺平了,跑腿小哥又找了跑腿小哥,這不是純純中間商賺差價嗎?
他們倆之間的金錢交易,絕對不允許出現第二個跑腿小哥。
“好吧。”
程亭鈺穿鞋下床。
“等會兒,我也要一起去。”
她也跟在後面。
“這摘橘子本來就是秘密行動,不能讓其他人看見,我獨自行動都比較麻煩,還要帶上你?多一個人就多一份暴露的危險!”
程亭鈺有些不情願。
如果他一個人,完全來去自如,都不需要耗費太長時間。
但是溫明蘊在旁邊當監工,他就不能隨心所欲了。
“我加錢。”
她似乎早就準備好了,又摸出五兩銀子。
程亭鈺看了看眼前白花花的銀子,一秒都沒遲疑,立刻接過。
“我聽你的。”
他可太厲害了,今晚又入賬十兩銀子,看來看去,還是夫人的錢最好賺。
月黑風高,兩個人深一腳淺一腳往程晏的院子裡去。
溫明蘊畢竟沒習武,又是黑燈瞎火的大半夜,走路並不是悄無聲息的,很容易被其他侍衛發現。
“上來,我揹你。”
男人自覺地蹲下來,拍了拍自己的後背。
“要錢嗎?”
溫明蘊下意識地問。
程亭鈺:“……”
“夫君揹著夫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什麼錢!不要把我說得好像掉錢眼裡一樣!”
她趴了上去,男人直接站起身,腳步不停歇,絲毫不受影響。
這是他第一次揹她,溫明蘊才發現男人的後背十分寬厚,並不是想象中那麼清瘦到骨頭膈人疼,而是很有安全感。
甚至他的後背很熱乎,在微涼的夜風拂過,趴在他背上卻感到一絲燥熱。
這讓她想起現代網路流行的一句話:穿衣顯瘦,脫衣有肉。
雖說她還沒看過,全部脫光的程亭鈺,但是這種感覺不會錯,他的確瘦,但卻是勁瘦。
刨除平日臉色蒼白的瘟雞偽裝,當貼身湊近時,就能感受到隱藏在衣服下的肌肉,充滿了蓬勃待發的力道。
而程亭鈺也異常沉默,他之前提出要背的時候,純粹是為了不暴露。
但是等真的背起時,卻發現她很柔軟,而且帶著一股幽幽的香氣。
毫不誇張,真的是又香又軟,似乎瞬間將人融化了。
他在這一刻明白了,什麼叫何意百鍊鋼,化為繞指柔。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