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復開始
蔡耀輝被她這番振振有詞給震驚到了,時隔多年,這位小姨子仍然能讓他長見識。
每次都能說出一些驚世駭俗的話來,偏偏人家還理直氣壯,乍聽起來有理有據,完全站得住腳,讓他連反駁的話都要在腦子裡過上幾遍,才知道該說什麼。
“你沒事兒吧?我是主子,他們是下人,自然是聽我的。況且我也是為了明霞好——”
“少給我扯這些,為了二姐好這種話,你留著說給旁人聽吧,我一個字都不信。你只會為了自己好。”
溫明蘊原本還想聽聽,他那張狗嘴裡能吐出什麼象牙來,結果一聽到這句渣男pua經典語錄,瞬間就不想繼續聽了。
“二姐清醒之前,你就在外面站著吧,我不信任你。”
“你這是胡攪蠻纏!這是蔡府,我就不信我做不了自己家的主!來人——”蔡耀輝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瞬間血壓再次升高。
只是他這一聲叫喚,過來的全部是蔡府的侍衛,而是溫明蘊領的一群人。
這群人高馬大的男人,將他團團圍住,還都用硬朗的胸膛去擠他,瞬間就把他擠得整個人貼在牆上,臉都被擠變形了。
“你,你這是故意的啊?帶著侍衛打上我蔡府的門,要做什麼,蝦仁荒火(殺人放火)無惡不作嗎?”
他由於被擠壓著,口齒都變得不清楚了,說話也含含糊糊的。
溫明蘊瞧著他這副蠢模樣,忍不住白了一眼:“二姐夫,你說什麼呀?我聽不清呢!”
蔡耀輝努力掙扎,偏偏他越用力,身後的幾個侍衛也越往前擠,都快把他擠成人肉餅了。
“呼——呼——呼呼呼……”他高昂著頭,開始大口吸氣,顯然是喘不上氣來了。
只是身後一堆男人擠著他,他根本呼不上氣,白眼都翻出來了,看起來馬上要暈過去了。
看著他這副狼狽樣兒,溫明蘊翻了個白眼,直接走進偏廳,把溫明霞的貼身丫鬟叫過來兩個。
“二姐為什麼會流產?最近有什麼奇怪的事情發生,都說說!”
她雖然討厭蔡耀輝,而且直覺他做了這麼多事兒,肯定有鬼,但並不會直接給他判刑。
在瞭解清楚情況之前,她不會動手,免得冤枉了人報復過頭。
兩個丫鬟對視一眼,最後是能說會道的芍藥開口:“我們夫人懷胎,吃穿用度一向小心,全都是奴婢們親自經手。唯有今日一早,姑爺端了一碗蓮子羹,要喂夫人。夫人本來不願意吃,但是姑爺說這是他親自盯著大廚做的,熬了整整一個時辰,他都坐在旁邊。夫人不忍浪費他的心意,便吃下了那碗蓮子羹,之後就出事兒——”
芍藥說到這裡,眼淚已經流了下來,顯然是心疼溫明霞。
溫明蘊沉默,忍不住閉了閉眼,鼻子也開始發酸。
她就說二姐一向聰慧要強,蔡府這點小廟,二姐完全能hold住,怎麼可能會出現流產這種事情。
也只有枕邊人,她才不會設防。
“蔡耀輝再心狠,也不可能謀害自己的孩子,那碗蓮子羹呢?”
她輕咳了一聲,壓下嗓子裡的哭腔,繼續沉著地詢問。
“蓮子羹全吃完了,碗也不大,夫人最近嗜甜,所以胃口大開。”
溫明蘊皺眉,這是沒證據了?
“蔡耀輝他娘呢?這裡面沒她的事兒嗎?我記得之前二姐說過,蔡老太一直請一些江湖騙子進府,說什麼給她看腹中胎兒是男是女的!”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勉強翻出一些記憶。
那是她出嫁後第一次回門,兩位姐姐也都拖家帶口回去了。
當時二姐就隨口提了幾句,她還說要把衛道婆弄回來,但是因為後來注意力都放在程晏身上,二姐之後也沒再提及,她就沒再想起。
“對,有幾天老太太忽然很生氣,說是大師們看過了,都肯定夫人肚子裡懷的還是賠錢——”芍藥一激動,差點把蔡老太的原話說出來,立刻停下了,將未說完的“貨”字嚥了回去。
“夫人和她大吵一架,又用些法子為難老太太,那蔡老太就是欺軟怕硬的,一旦銀錢不湊手,她就不敢吭聲了。後面也沒在提過這事兒,夫人就沒理會了。”
“只是這老太太忽然開始討好夫人,一直要給夫人送吃的,還特地去吉祥閣買了夫人愛吃的芙蓉糕,奴婢當時還和夫人說笑來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平日裡只進不出的老太太,竟然捨得花一兩銀子去買這幾塊糕點,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