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露出幾分奸猾。
顯然對著無數金銀寶石,他也無法維持住國公爺的譜兒,對自己的孫子也直接威逼利誘起來。
“爹說得對,當初大哥的確弄來了許多金銀,可是我們國公府也承擔了風險。你上下嘴皮子一碰,說把東西帶走就一點不留,哪有這樣的好事兒。反正大哥那些士兵,只認你這個主子,與程國公府其他人無關,要是鬧到宮裡,也只有你一人吃掛落,我們還會因為大義滅親得到褒獎。”
程世子瞬間滿臉喜色,抬頭挺胸,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
“行,既然國公爺執意如此,那我也沒什麼好說的,各自安好吧。”
程亭鈺甩袖而去,看著他的背影,程世子忍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哈,痛快。爹,還是您高明。之前我都要急死了,還以為您真的讓這小畜生,把所有東西都帶走呢!”
程世子立刻捧起了親爹的臭腳。
程國公冷笑一聲,臉上也帶著幾分暢快的表情:“這小子還太嫩了,他當初以為用世子之位麻痺你們,想在財產上都拿走。殊不知他這些日子的折騰,我袖手旁觀不是不理會,而是等著他犯錯。他果然和老大的舊部有聯絡,還把府裡一半的侍衛換成他的人,盡耍一些小聰明。”
程世子連連點頭,甚至忍不住搓著手。
“爹說得是,這回算是我們抓住了他的小辮子,以後看他還敢不敢嘚瑟。只要他不和大哥的舊部斷了聯絡,我們就一直能壓制著他!”
國公爺恨鐵不成鋼地看了他一眼,“你怎麼就這麼蠢,就算他沒聯絡,只要想拿捏他,隨意栽贓,那也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薑還是老的辣!”
程世子殷勤地給他端茶倒水,父子倆笑得相當開懷。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他們倆聊得這些話,就被寫在紙上,放到了程亭鈺的書桌上。
“呵,程家乃是武將世家,世代忠良,出了程國公這麼個歪種,再到程世子就更不堪入目了。若不是程將軍力挽狂瀾,今日的程家早已成了瓦礫。”
程亭鈺只是瞥了兩眼,就隨手扔進了炭盆裡,看著紙被燒成灰。
“主子,壽禮一事,可還要按照原計劃進行?”
影衛詢問。
程亭鈺伸手敲擊著桌面,沉思片刻,直接搖頭。
“原先為了不讓視線落在程家身上,不想處在旋渦中心,才要保持低調。不過要挑起爭端,整個望京都不能安生,程家也難獨善其身。換個計劃,要鬧就鬧大!”
十一月中旬,皇上迎來了六十歲生辰,皇宮早就佈置好了,各地官員都有派人前來送禮。
望京更是熱鬧非凡,不少富貴人家,提前好幾年就開始蒐羅曠世奇珍,想要獻禮。
其他鄰國也拍了特使,攜帶壽禮前來。
就連北魏都派了第二撥人馬前來,顯得無比鄭重。
一波又一波的人群前來,皆是高頭大馬,還有無數馬車成排,街頭巷尾處處都是看熱鬧的人。
溫明蘊搬進新住宅的時候,也曾看到這副場景,忍不住在心底嗤笑。
望京府尹安排的排場很大,還請了無數侍衛管控局面,看起來好似萬朝來賀,但實際上差了十萬八千里。
當初萬朝來賀,的確是小國孝敬些東西,然後帶走更多的賞賜之物。
程晏還曾簡單粗暴地總結,就是打秋風的。
但是如今大燁朝如果回禮給的不夠多,估計這些鄰國就有膽子回去宣戰明搶了,都看著北魏的行徑眼饞呢。
壽宴那日,前朝後宮都十分熱鬧。
程亭鈺和溫明蘊攜手左上馬車,卻在靠近宮門出分道揚鑣。
實際上程亭鈺無官無爵在身,根本沒資格進宮,但他打著程將軍的旗號,賀壽的名單裡還是有他。
程國公府搬家鬧出那麼大的動靜,全望京都在吃瓜。
還有不少貴婦下帖子給溫明蘊,想聽這個當事人之一親自說說,無奈都被她以身體不適打發了。
這次進宮聽說也有她,不少貴婦們都在私底下說,這回她可跑不掉了。
只不過溫明蘊沒有進入女眷所處的殿內,而是被宮女領去了五公主的清芳殿。
“如意,你來啦!”
五公主親自迎了出來。
兩人相見都握住了對方的手,有段時間不見,顯然甚是想念。
“你都瘦了,你二姐好不好?最近程國公府搬家,聽說雖然你們大房鬧得很大,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