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孬種方才是與你說話的,你來複述,他說了什麼。我不想再問第二遍,如果你也像這孬種一樣費事,我手裡的刀可不答應。”
他的聲音低沉,語氣裡充滿了警告的意味。
“回將軍的話,他說狩獵者們知曉北疆是苦寒之地,回來一趟不同意,大家都是讓著你們,還說你們有什麼可得意的!”
這位書生的友人顯然很識時務,立刻站起身衝著於鍾作揖,整個人看起來有禮有節。
於鐘點頭:“你還有幾分書生的樣子,不過物以群分,人以類聚,以後少和這孬種一起,否則遲早也會帶成孬種。”
“多謝將軍指點,我與他本就不熟,昨日剛認識,日後定保持距離。”
當這人把青衣書生的混賬話說出來之後,周圍就一下子炸開了鍋,紛紛低聲議論起來。
竟然敢在北疆將士路過的時候,說這種話,直接捅了馬蜂窩,以於鍾將軍的暴烈性子,恐怕此事難以善了。
“我們北疆雖是苦寒之地,但為人處世都非常敞亮,無論男女都是英雄好漢,若是打起仗來,誰都不含糊。我們以命相搏,保家衛國,可不是讓你這樣的孬種隨便潑髒水的。”
於鍾將刀送回刀鞘裡,大步走上前。
青衣書生見他過來,當場嚇得四肢並用往前爬,恨不得離他遠遠的。
不過他終究沒能逃掉,於鐘快走兩步,就直接提起他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成拳,一拳頭搗下去,書生當場鼻血噴濺,眼冒金星。
第二拳捶在他的左眼上,當下就成了烏眼雞,青黑一片。
在周圍人反應過來之前,武鳴已經開口了:“於鍾,停手。”
“邦邦邦”三拳頭捶下去,於鍾聽命停手。
“這裡不是北疆,望京城是講究禮法規矩的,哪怕這書生大言不慚,說些混賬話,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武鳴慢條斯理地道。
幾個準備出言阻攔的文臣們,見武鳴已經開口,頓時又坐了回去,只是聽著武鳴的話,眉頭忍不住皺起,這話怎麼聽都有一股彆扭的味道。
“將軍,您這話我可不贊同,君子動口不動手,難道是像他這樣,在人背後嚼舌根子嗎?這算哪門子的君子,分明是奸佞小人嘛,難不成讀書人都這樣虛偽?”
於鍾皺著眉頭,故作不解地道。
“兩位將軍,這小子背後說人閒話,自然不是君子。我是御山書院山長,恰好認識他的師長,若是兩位信得過我,可把他交給我,我定督促他師長責罰。”
一位老者起身,態度謙和地道。
“小事而已,豈敢勞煩山長。”
武鳴客氣地點點頭,隨後語氣一肅:“這書生能說出這種話,無非是坐井觀天,不知道天高地厚,有些事情還是得親身經歷,才能明白其中的艱辛。你們兩個,帶著這位書生進密林裡,教教他怎麼狩獵的,免得他再生誤會。”
他隨手點了身後兩名士兵,立刻就有兩人出列,直接騎著馬過去。
於鍾將書生隨手一甩,其中一個士兵當下騎馬過去,拽著書生的衣領,將他提到馬背上,直接拍馬而去。
三人兩馬很快衝進了密林裡,只留給眾人一片塵土。
“哎,回來。”
那名書院山長立刻喊了一聲,可惜卻無人應答。
“武鳴將軍,方才那學生文弱得很,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他連弓弦都拉不開,更別提狩獵了,恐有危險。”
山長立刻向武鳴求情。
“無事,我計程車兵會保他不死。”
“可是他連弓弦都拉不開,只怕會拖後腿,給兩位戰士惹麻煩。”
山長遲疑。
於鍾聽得不耐煩,沒好氣地開口:“拖後腿也沒事,正好讓他當誘餌。林中猛獸最愛血腥味兒,他恰好還流血了,豺狼虎豹若是聞見氣味,一窩蜂跑過來要吃他,剛好讓士兵們放開手狩獵。”
山長一聽此話,頓時大驚:“若是那書生死了呢?”
“死就死唄,我們的將士在苦寒之地戰死沙場數萬人,也沒聽他誇過一句,還要被私下嘲笑,他要怪就怪自己嘴上不積德,林中的畜生都看不過眼。生吞活剝了他,看他以後還會不會信口胡說!”
於鍾翻了個白眼,說到後面興奮處,忍不住輕輕撫掌,似乎在替林中猛獸們加油助威一般。
山長張嘴似乎還想說什麼,武鳴直接道:“山長問得如此詳細,是對狩獵有興趣嗎?我找幾位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