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陳太醫,您不會診錯了吧?那道士明明說是十全大補湯,男人吃了這湯能讓女人懷男胎的啊,雖然不要男胎,但也不至於效果截然相反吧?怎麼還能無法有子嗣啊。”
他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
陳太醫皺了皺眉頭,嘖嘴道:“你自己都說是假道士了,怎麼還信他們的話?要是真有這些靈丹妙藥,那還要大夫做什麼,都去找假道士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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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那個假道士行走江湖這麼多年,還能騙如此多的人,那肯定不會害死人的,否則早就被報官抓了。他最多謀財,不敢害命的!”
“你怎麼還幫騙子說上話了?他的確謀財不敢害命,你現在也沒被他害死啊,不還在這兒喘著氣了嗎?”
陳太醫沒好氣地道。
蔡耀輝被他懟得,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怔愣當場。
“還是不對,陳太醫,我不是要質疑您的醫術。只是昨日我也請了大夫過來,他們並沒有像你說得這般嚴重,只是說我腎虛,絲毫未提我日後沒有子嗣一事啊。您是不是在嚇唬我?”
蔡耀輝越想越覺得不對,還在這兒繼續掰扯。
小陳太醫一聽這話,瞬間惱了。
“你這是不相信我的醫術了?他們要是比我厲害,就已經是太醫了。我診斷出來你的脈象,就是嚴重的腎虛精虛,至於日後是否有子嗣,還得吃藥治療。我不能斷定能治好。”
“不過蔡大人既然不相信我,那就算了,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小陳太醫原本就是看在銀錢的份上才過來診脈,結果還被人質疑,頓覺羞辱萬分。
他背上藥箱就要走,被蔡耀輝一把攔住了。
“您別生氣,我只是一時難以置信。畢竟當男人的,誰聽了這話都得難受,您看要開什麼藥方,儘管寫下來,我肯定是相信您的。”
他雖然還打心底裡不敢相信,但也不敢把人放跑了。
畢竟他能請到的太醫估計就只有這位年輕缺錢的小陳太醫了,否則就憑他這小官職,和其他太醫又沒交情,連話都搭不上,更何況是請人看病。
總之先留住再說,萬一結果當真如此,他還得靠人家開藥方治病。
不,這都不是治病了,對蔡耀輝來說,這相當於救命。
小陳太醫看了他一眼,明顯是不情願,蔡耀輝當場給他作揖行禮。
兩人正糾結著,外頭傳來小廝的通傳聲。
“爺,夫人領著人過來了,程夫人也來了,她還帶著大夫,就是上回給夫人看病的那位。”
小廝明顯是個機靈的,直奔主題。
蔡耀輝一驚,他一把抓住小陳太醫的手道:“我夫人帶著大夫過來,肯定是為了給我瞧身子,陳太醫,你要幫我,我不能有後這事兒千萬不能暴露,否則我就沒命活了。”
“我可幫不了你!”
小陳太醫想都不想地直接拒絕。
他只拿了診脈的錢,可沒拿旁的。
不過蔡耀輝顯然抓住了他的軟肋,這話剛落,他就才衣袖裡掏出一張銀票塞進了小陳太醫的手裡。
“您一定要幫我啊,不用您隱瞞,只要您配合我攔著不讓那大夫診脈即可。您是太醫,擺出架子來,不希望其他大夫接診你的病人,這是對你的不信任,我那丈母孃一家自然不敢硬來!”
蔡耀輝腦子轉得快,想起之前溫青立被小陳太醫攆走的事情,瞬間就抓住了脈絡。
“行吧,就幫你一回。”
小陳太醫利落地將銀票收起來。
擺譜的話,他可太會了,反正他在太醫院供職,伺候的都是一幫宮裡貴主子,這些民間大夫見到他們心裡也發怵,沒什麼底氣。
蔡耀輝交代的這事兒,並不是什麼難事兒。
兩人這頭剛說定,溫家一群人就被迎了進來。
原本穩穩坐在椅子上的小陳太醫,在瞧見人群裡一位花白鬍子老者時,瞬間從椅子上彈跳起來。
“姜院判!學生見過姜院判。”
小陳太醫規規矩矩地行禮,乖巧得像個孩子。
“原來是子安啊。蔡大人的身體如何?”
姜院判笑眯眯地揮手,讓他起身,直截了當地詢問。
“回姜院判的話,學生方才替蔡大人診脈,發現他腎虛精虛嚴重,日後恐怕沒有子嗣。但是由於沒有他服用補湯的藥渣,無從查驗是哪幾種藥材引發的。”
蔡耀輝瘋狂使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