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這會兒他早已備好了弓箭和箭囊,侍衛也把馬牽了出來,省卻他諸多麻煩。
幾人上馬,程晏甩著馬鞭,剛跑了幾步,迎面就見一群人圍過來。
“晏哥,你要去狩獵嗎?一起啊一起!”
“晏哥,你終於動彈了,我們在這裡都等了好久!”
一群少年跟著侍衛躥了出來,大家都騎在馬上,揹著弓箭。
在程晏剛進入密林時,就能迎上來,顯然大家都是等候已久。
“你們怎麼在這兒,不是早就進去狩獵了嗎?”
程晏微驚,立刻問道。
他之前是看著朱霖他們進入林子的,這群紈絝子弟最沒耐性,雖說年紀不大,肯定不如一些青年才俊驍勇,但是對於狩獵,一個個都是躍躍欲試。
他們這個年紀,之前都狩獵過,各自都有武先生教導,騎射自然不在話下。
這回更是皇家狩獵,都很想要表現一二,若是能拿下名次,那絕對是能炫耀許久的事情。
“平日狩獵都是與晏哥一起,缺了一個人,也沒什麼意思。”
朱霖長嘆一口氣,一副惆悵的模樣。
“晏哥,朱矮子那是想你了,他一天唸叨你八百回,都快哭了。我們不想看他哭,到時候還有哄,麻煩得很。所以就都守在這附近等等你,你再不來我們就真走了!”
陸然直接把鍋甩到了朱霖的頭上。
“呸,誰哭了。還有等晏哥這話明明是你提出來的,難道大家就不想嗎?”
朱霖立刻啐了一口,臉上充滿了嫌棄。
程晏楞在當場沒說話,他一時語塞。
其實心底憋了很多話想說,但是全都堵在了嗓子眼兒裡,他以為會被人笑話的,畢竟被錦衣衛首領親自扭送回家,還被老太爺打得半死,程家又兄弟鬩牆,兩方爭鬥,還丟了爵位,各種丟臉的事情聚在一起。
更何況他現在就是一個有點家財的小子,可是這群少年依然待他如昨日。
“晏哥,你咋了,是不是哪裡疼啊?”
朱霖見他一直不說話,有些擔憂地打量他,視線著重停留在程晏的屁股上。
當初程晏捱打,全望京都知曉,連細節都不知道被誰傳出來了。
說是程國公拿著手腕粗的木棍子,把他打得屁股開花,連續在床上躺了一個月,都不能坐起身。
再加上程晏失蹤這麼久,一直躲在程府不出來,小夥伴們都以為他幾乎要被打殘廢了。
“亂看什麼,我早好了,就是家裡事情多,才沒出來。走吧,我們趕緊去打獵物,興許還能爭個名次出來!”
程晏騎馬上前,抬手按住朱霖的腦袋,不讓他亂看。
眾人紛紛揚起馬鞭,立刻揚起一片塵土。
“晏哥,我打聽過了,聽說西南方向放出一頭老虎,還沒人蒐羅到,我們要不去那裡碰碰運氣?”
陸然提議道。
程晏搖了搖頭:“你這訊息肯定很多人知道,就算是真的,過去也只能看到一堆人,別說老虎,連兔子都不夠分的。我們還是另尋出路。”
朱霖見他分析得如此有理有據,立刻鼓掌誇讚:“晏哥,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這一頓打沒白挨,陸然可是我們的軍師,如今你這腦瓜子可比他聰明多了!”
朱霖太久沒見到程晏了,乍一看到,正是感情最濃厚的時候,程晏哪怕呼吸,他都覺得晏哥霸氣無比。
陸然挑了挑眉頭,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
倒是程晏摸了摸鼻子,他不是腦子忽然夠用了,而是他進林子來,就不是為了打老虎,而是找人。
“你們有打聽到其他訊息嗎?比如皇上、五公主這兩位。”
程晏直奔主題。
“晏哥,你打聽這兩位做什麼?”
朱霖的聲音立刻放輕了,眼睛都瞪圓了。
“嘖,我是覺得你們打聽來的訊息可能是假的,但是養獸人絕對不敢騙這兩人,哪裡有什麼好獵物,他們肯定會去哪裡。我們吃不上肉,跟在後面蹭口湯也不錯啊。”
程晏絕對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真實目的。
倒不是他另有所圖,而是他怕丟人。
明明之前他還讓這群二世祖,給他出主意整治繼母,結果這會兒就怕繼母被人當踏腳石,這要是被發現了,他不只要被笑話,說不定還要被指責是背叛。
“那我們分頭打聽打聽,一盞茶之後在這裡碰頭。”
陸然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