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殿下所言荒謬,北疆戰士也是大燁子民,何來狐假虎威一說。北魏戰力不如北疆,卻不從自身找原因,反而想要挑撥離間,完全就是小人行徑,下作手段。北魏雖然名聲不好,但我想王子殿下也想證明自己。若想要比試,還是待日後戰場上見分曉吧。”
眼看氣氛鬧進僵局,立刻有文臣出面調停,瞬間就瓦解了北魏製造出來的麻煩。
葉利揚咬牙,大燁人真討厭,前有武鳴戰無不勝,後有這群文臣,盡會耍嘴脾氣,北魏絲毫討不到好處。
“兩國如今在和談,哪還有什麼戰場見分曉,這位大人才該慎言。至於挑撥離間這種罪名,我們北魏可不敢當。畢竟昨日狩獵第一日,連北魏都上場了,可是北疆將士們卻不被允許參加,若是真有區別對待,不把他們看做自己人,那也是你們大燁本國所為,與我們何干,莫要胡亂潑髒水!”
奇多立刻開口相助,北魏使團來望京,文臣武將皆有,但是此次乃是狩獵,來者大部分為武將,文臣們大多在驛站,因此耍嘴皮子就有些落於下風,還要王子殿下親自出面。
奇多十分狡猾,他提出昨日北疆將士不允許進密林,其實這是大燁皇帝的意思,但他佯裝不知,只是大膽地提出來。
反正他不是大燁的臣子,大燁皇帝沒權利處置他。
而這些大燁朝群臣們,卻不敢擅自開口,所有牽扯到皇上的話,就不能隨意置評。
“昨日不讓北疆將士們進入密林,是父皇的意思。兩國在和談,父皇體恤你們北魏不易,每次宮宴武鬥,北魏勇士但凡遇上了北疆將士,十有九輸,屬實可憐。父皇仁厚,不忍你們被下面子,因此才有此意。”
一道清冷貴氣的女聲響起,眾人順著聲音看過去,就見五公主騎在馬上,悠然而來。
“不過昨日父皇遇熊之時,麗妃和你們北魏勇士們,表現可謂極差。父皇覺得受到了欺騙,因此便讓北疆將士們進密林,大家公平競爭,誰也別說誰。臉面這東西是自己掙來的,不是靠耍嘴皮子就行的。”
這種話也就五公主敢說了,當然她肯定是要給九五之尊臉上貼金的,並不會把皇上的原本用意說出來。
“想當初你們北魏兵強力壯,越過兩國邊境,在我大燁國土上燒殺擄掠之時,無數文人學子發表檄文,痛罵你們強盜土匪。可是貴國聽聞之後,舉國嘲笑大燁懦夫當道,只有嘴巴會動,其餘都是軟骨頭。而今看來,王子殿下這張嘴才是真厲害,遇上武鳴戰神的時候,骨頭也是真的軟。”
五公主並沒有放過他們,回憶過往之後,就直指葉利揚,臉上露出幾分奚落的笑容。
“公主殿下,這是男人與男人之間的鬥爭,你一介女流之輩還是莫要摻和了。”
葉利揚臉色變了幾次,他的拳頭都已經攥緊了,恨不得一拳砸在她臉上,讓這個女人再也笑不出來。
但是奇多輕輕按住他的肩膀,雖然未出聲,但是卻是一種無聲的提醒。
這是大燁皇帝最寵愛的女兒,還是大燁的公主,如果在這裡動手了,絕對不可能輕易收場。
昨日救駕一事,大燁皇帝雖然表面上沒責怪北魏,但是今日就讓北疆將士入場,武鳴還如此針對他們,十有八九就是大燁皇帝背後示意。
“什麼男人女人,你們難不成不是從女人肚子裡爬出來的?理不辨不明,你們說不過我,就開始扯男女了,連我這樣的一介女流都比不上,你們還好意思出使大燁,兩國和談條約遲遲未定下,依我看就是因為你們北魏文臣學識太差,人懂的道理,他們是一點都不知。”
五公主的語調揚高,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
氣氛瞬間又變得緊張起來,不過也只是北魏人覺得呼吸困難,周圍旁觀的大燁人,紛紛嬉笑出聲,給五公主助威。
“我不與你一般見識。”
葉利揚一甩馬鞭,直接帶人離去。
“哈哈哈,北魏王子被嚇跑了。”
“果然還是玩不起,說什麼不與公主殿下一般見識,分明是他自己見識少!”
“不愧是五公主!女中豪傑!”
眼看著北魏人落荒而逃,周圍看客紛紛笑出聲,還有不少給五公主加油助威的,甚至自發鼓起掌來。
五公主點點頭,便駕馬離去。
溫明蘊緊隨其後,她看了幾眼五公主,忍不住道:“被這麼多人誇了,怎麼反而臭著臉?我看其中還有幾位禮部的大人們,都在誇讚你。”
五公主撇撇嘴,語氣不屑地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