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還給我。”
灩姬輕拍懷中的嬰兒,道:“戚函,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欠你任何東西。”
戚函皺眉看著她,“你以為,你不把她交出來,我就不能帶走她?!”
灩姬絲毫沒有懼色,她開口,笑道:“戚函,你太小看女人了。……戚氏隱居的山谷,我已經繪製成了地圖。如果你執意要硬來,休怪我將地圖公諸於世。當然了,如果我有什麼不測,自然也有人替我這麼做……你可以自己算算,是那孩子重要,還是你戚氏的基業重要。”
“你……”戚函驚愕。
這時,女孩清脆的聲音從一旁傳來。
“娘!你看!”一個七、八歲的小女孩飛奔而來,手中捧著一把棗子。她跑到灩姬身邊,高舉起了手,笑得無邪。
灩姬也笑,溫柔道:“這麼多啊。”
“爹爹最喜歡吃棗了,我拿給爹爹看去!”女孩歡樂道。她剛要跑開,突然,注意到了戚函一行。她靜靜地看著戚函,似乎認出了什麼,她皺起眉頭,努力地想了一會兒,然後,抬頭看著灩姬,“娘……”
灩姬笑著,道:“顏兒,叫叔叔。”
女孩的眉頭立刻展了開來,她笑望著戚函,道:“叔叔!”
戚函怔在了原地。他這才想起,那五年來,灩姬從未讓這孩子喊過他一聲“爹”……原來,這是早已布好的局。而他,卻一直以為自己是旁觀者。
“顏兒啊,這個叔叔今晚要在我們家住,你去伯伯那裡借幾個雞蛋,晚上加菜好不好?”灩姬低頭,說道。
“雞蛋?好啊!”女孩歡快地跑開了。
灩姬抬頭,道:“天快黑了,我先回去做飯了。”
“那是我的孩子。”戚函開口,聲音裡的不滿,幾近憤慨。
“一個連名字都不願給她起的男人,和一個願意走二十里山路,用半年積蓄為她買新衣的男人……戚公子,你說,誰更配做她爹?”灩姬轉身,“她,是趙大勇和王豔孃的孩子……”
立秋的天氣,燥熱難耐,而戚函卻只覺得寒冷。那種寒意從骨髓中浸出,揮之不去。
他不可自抑地想起韓卿的話:世上有些東西,是不能換的。
那夜,他坐在農家的門檻上,喝著劣質的濁酒,聽那叫做趙大勇的村夫說話。
“唉,她們母女也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