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一個人的。
大手,溫柔的撫過她的眉,她的眼。
空氣中,似乎傳來男人淡到清淺的嘆息。
他的唇,稍離開了她的唇,她剛才找回自己的心跳,他卻把她的脖頸輕輕拉下,薄唇,重又覆上。
這一次,不再只是淺嘗輒止。
流連在她的櫻紅上,輕柔的吸吮,漸漸,他的呼息重了,力道,也加大,舌,撬開她的唇瓣,滑進她的口腔。
挑上她羞澀的舌,交纏,遍嘗她的甜美。
以為會在這不知所措和顫慄的喜悅中暈厥,他卻緩緩放開了她。
似乎,情愛這一課,真的無須任何人去教授。
自動自覺的蜷伏到他的頸項側。悠言閉上眼睛,一張臉羞紅如燙。
他的指輕輕摸著她的唇,她的尖尖的下巴。
唇角一勾,帶著暫時的饜足,放開了她,站起,坐到她的身側。
一張長椅,二人分坐。
寂靜的校園,所有人都在上課。悠言突然有種悄悄幹壞事的感覺。
只是,這壞事,她不討厭。很喜歡。
風吹鷲尾,香氣瀰漫,陽光情鬱,枝葉,鮮嫩欲滴。
圓圓的眸,死死看著地面,半會,忍不住,偷偷瞟了那人一眼。
卻,跌進了他深邃的瞳裡。
只來得及瞥了一眼他唇上淡淡的弧,他長臂一探,已把她整個抱到他的膝上。
悠言一雙眸大睜,又羞澀的垂下。
顧夜白卻勾起她的下頜,逼她看他。
“還疼嗎?”他輕聲問。
熱燙的掌又撫上她的腿肚,隔著裙子,輕輕撫揉。
“不疼了。。。。。。不,。。。。。。還疼。”腳上,那經他而起的癢癢的酥麻的感覺,悠言又患了結巴。
“言。”
他喚她的單字。
悠言心裡一震,低聲叫了起來。
一下子伸手抱住他的脖子,把腦袋埋進了他的懷裡。
苦笑。吻,忍不住,又落到她的發頂。
情不自禁。
怎麼禁。
從滿心的震撼,吻上她的唇,沾染上她的淚的一刻起。
他清楚知道,一切都亂了。
再也回不到從前,那個可以任意揮霍年月的他。
他的異母哥哥把他的哥哥沉入江中。
那時,為了替哥哥報仇,一個人挑了顧家安放在那人身邊的多個保鏢,把那人也逼進江中。他能打,卻不是神,也會受傷。
18歲的少年。自己身上那麼多的創口,他只是冷冷看著,哪怕下一刻,倒在街末那個嚇得慘叫的少年林子晏身上。
不是沒有壓抑過,不是沒有努力過。
只是,此恨無關風月。
明明是小小的她,卻過於強橫,那麼執拗的在他的心上霸佔了一個位置。
亂了,就亂了吧。
寂寞太久,他只想一響貪歡。
將來怎麼,不去想。
“顧夜白,我心裡的感覺很奇怪,怎麼辦。”臉在男人的風衣上蹭了蹭,悠言低聲道。
“怎麼?”
“我也不知道怎麼了。我們——我們?”
“我們怎麼了?”男人好整以暇的問。
“我不知道,我明明喜歡的不是你,為什麼,我喜歡你。。。。。。吻我?”臉燙,使勁的蹭,快把自己揉進他的骨頭裡。
如果不是他的耳力極好,她最後那蚊吶的二字,便聽不清了。
只是,她卻說,明明喜歡的不是他!
在把一池春水都攪亂了以後,她說,我明明喜歡的不是你。
大掌圈上她的脖頸,忍住把她掐死的衝動,顧夜白淡淡道:“言,那你喜歡誰?遲濮嗎?”
“我喜歡遲大哥。”她回答得理所當然。
喜歡遲濮,卻來招惹他?
冷冷一笑,顧夜白道:“你知道成媛麼?”
“知道呀,遲大哥的女朋友。”
“那你要插足到他們之間嗎?”男人挑眉輕笑。
悠言一呆,突然意識到男人誤會了。
“顧夜白,遲大哥是哥哥。”
“哥哥?”
腦袋裡恍過遲濮的話,忙小聲糾正,“像哥哥一樣的喜歡。遲大哥的爸爸和我爸爸認識。”
最後一句,隨口誣的,但不失真實,姨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