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憤,掄起小拳就打人。
小手,卻教人包裹上了。
“小笨蛋,這麼晚,不睡覺出來做什麼?”
“我這就去睡。”悠言小聲道,翻了翻身子,要從某人身上滾下來。
腰肢卻給人緊箍著,沒滾成。
黑暗裡,與他相抵的身體,男子微微僨張的肌理還有那淡淡的吹息,一下子臊了她的臉。
“你放開。”羞到不能再羞的聲音。
這算什麼?在他看來,是不是以為她要偷襲他?
他的胸膛微震。
他在笑麼?悠言歪歪頭,瞪著男人。
那人卻把她整個抱起,走回房間。
她被安置到床榻上,男人又走了出去。
未幾,一床棉被覆上她的身/子。
悠言嚯地坐起身。
“顧夜白,我怕熱,你蓋吧,我用那個小被單就行了。”
被人惦在心上,這樣的心心念念,是什麼樣的感覺?有多久沒嘗過這種滋味?
細軟的聲音,說著並不高明的小謊,偏偏卻說得如此理直氣壯,大概也只有她了。
顧夜白突然想起那幅未來得及完成的畫,也許,色調可以再暖一點。
煙雨江南,深處人家,內沁,吳儂軟語。
微微失神。
剛才,黑暗中,被子曳地的聲音,又敲過心上。小小的她,拖著一床被子。
“顧夜白。”低低的不安的聲音拉回了他的神思。
他不禁輕輕笑了。
“好。”
耳邊,她的聲音頓時雀躍,為他接受了她的提議。
他返身,到廳裡,把薄被也拿了進來。
“那咱們交換,晚安,明天見。”悠言道。
“好,晚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