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又有什麼用?
“夫人,貝勒爺真的讓你走?”邊幫著打包行李,銀兔兒滿臉不可思議的問道。
太奇怪了!元鈞貝勒明明想盡辦法要把她綁在身邊,連那些下流手段都使得出來,怎麼突然會說放就放?
“嗯。”應了聲,映月專心的收拾著東西。
“是嗎……”還是很懷疑。銀兔兒邊工作邊觀察著映月的表情,可惜只看見一片漠然。
終於要走了。映月無聲的嘆口氣。終於要離開京城,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
對於這些榮華富貴,她棄之不覺得可惜;唯一捨不得的只有在這兒認識的朋友以及元鈞。
愛畢竟是愛,再怎麼合不來依然會掛在心上,即使日不思,夜也會念。
“銀兔兒,你以後就別叫我夫人,叫我映月就好。”朝銀兔兒咧嘴一笑,映月企圖沖淡空氣中的沉悶與心中的牽絆。
“映月……”銀兔兒試著叫,總覺得拗口。
“很好,就是這樣。”映月笑嘻嘻的。
“銀兔兒姐姐。”不再是了,她已經不是容王府的少夫人。
昨天終於認清兩人無法相合的事實之後,她已經請元鈞寫了休書,然後開始收拾東西。
一切終於回覆原狀了。
“映月?”一個悅耳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焦急又驚慌。
“你要回揚州?真的嗎?為什麼呢?”望著剛進房的美人,映月笑得雲淡風輕。
“銀箏姐姐,我要回揚州了,謝謝你這段日子的照顧,映月很感激。”
“你……你真要回揚州?”杜銀箏嚇了一大跳,她還以為這訊息是她相公道聽塗說來的,正想拿來當笑話說給映月聽,沒想到一來就瞧見她們主僕兩人在收拾行李!“為什麼?元鈞肯讓你走?”怎麼每個人都認為元鈞不會放她走呢?
“嗯,我們談過了,這樣對我們都好。”映月淡然道。
“才不好呢!”杜銀箏急得團團轉。
“怎麼會呢?映月,你和元鈞貝勒說了些什麼呀?他怎麼會願意?”
“我說我們兩個人合不來。”事實證明,正是如此。
“所以我們決定不要再勉強彼此,不然誰都不會快樂。”這個理由真是充足得教人沒話說。
杜銀箏雖急,但也想不出什麼方法來挽留她。
“不然……映月,你們先到平王府去住個幾天好不好?先別回去嘛!”
“銀箏姐姐。”映月忍不住笑了出來。
“我早晚都是要回去的,就不再多叨擾了。倒是姐姐哪天到揚州去,記得順路來看看我啊!”唉!挽留失敗。
“我會的。那你們何時起程?”
“大概明天吧……”
“就你們兩個女孩子?很危險的!”杜銀箏還是想盡辦法要讓這面破鏡重圓。
“請元鈞貝勒送你們回去吧!”
“謝謝銀箏姐姐關心,貝勒爺說他會派人跟著。”映月很清楚她心裡在打什麼主意。
“貝勒爺工作很忙,不用勞煩他了。”唉!計謀又失敗。
第9章(2)
元鈞到底在想什麼?為什麼那麼輕易就放映月走呢?有什麼問題可以協調討論嘛!何必一定要鬧到這個地步?
完全不明白真相的杜銀箏邊納悶著,邊步出了容王府。
聽她相公說,這幾天元鈞很忙,可是除了元鈞和皇上之外,卻沒有人知道他在忙些什麼。這麼神秘,是和映月有關嗎?
如果是,那他又想做什麼?
回到家,看見也正好回到王府的丈夫,杜銀箏心中慨然。相愛卻不能相守,是多麼痛苦的事啊……
這次回到揚州,映月順便搬了家。
和元鈞攤牌那一天,無奈於她對回鄉的堅持,元鈞對她只開了一個條件。
“我不知道你以前住的地方是哪兒,也不曉得是好是壞。我只要求你一件事,我在揚州有間房子,我希望你住在那兒。那裡地方雖然不大,但也還稱得上舒適;這是我唯一、也是最後能為你做的事了。”雖然不知道他葫蘆裡賣什麼藥,雖然覺得他這麼做總有些可疑,可是當時他臉上的懇請與誠摯,卻讓她不得不點頭。
所以,映月便從揚州城附近的泰川縣搬進了揚州。
“少夫人……呃,映月姑娘,還有什麼事要做的嗎?”奉元鈞之命保護兩人來到揚州的護衛一時改不了稱呼,捱了一個白眼。
“謝謝你們,剩下的我們自己來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