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坐在床上,表情從最初看信時的疑惑不解,漸漸地,眉頭越皺越緊,神色變得極為凝重。
當他讀到最後,臉上那自嘲的笑容顯得格外苦澀。
“口口聲聲叫我老弟,有事卻自己扛?”
“想得美!”他猛地一拍桌子,站起身來,雙手緊緊握拳,彷彿下定了某種決心。
“大慶王朝京都是吧!我他嗎來了!”
陳博大聲咆哮著,緊接著就衝出門外,心急如焚地想要御劍飛行趕往京都。
然而剛飛到空中沒多久,他整個人便失去平衡,在空中搖搖晃晃,最後更是直直地摔落在地上,揚起一陣塵土。
“靠!早知道就用靈力抵禦酒精了,現在沒醒酒連飛都飛不穩。”
陳博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懊惱不已。
此時的他,頭腦還有些昏沉,身體也因為酒精的作用而有些不聽使喚。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調整著自己的狀態,再次嘗試御劍飛行,這次他沒有這麼心急了,而是慢慢飛。
另一邊。
此刻的季博常正搭乘著著玉母的飛行法器,風聲在他耳邊呼嘯。
只見他的眼神堅定而深邃,望著前方未知的道路。
玉母轉頭看向他,眼神中帶著關切和一絲擔憂,“你確定真要自己一個人去獨自面對季家嗎?”
季博常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目光中透露出無比的堅決。
“這本來就是我的事情,有些事只有我親手去解決才有意義。”
聽到他的回答,玉母的心中雖有擔憂,但是眼神中卻多了幾分敬佩。
她輕輕嘆了口氣,語氣依舊冰冷道:“你能有這份覺悟很好,但是我可要提醒你。
雖然前幾天斬殺掉了季萬端和季百端,但是說到底這也只是季家內部發生的爭鬥。
正因如此,外部的人,比如你那個朋友可千萬別讓他再摻和到季家的事情之中了。
否則大慶王朝的執法者可沒有如前幾天那般好說話。”
季博常微微仰頭,迎著風,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我明白您的意思,我會處理好的。”
“其實對於我來講,無論是南天外面,還是大慶王朝內,或者是季家,都沒有本質的區別。
南天修仙界分正邪兩道。
正道宗門的人講究循序漸進,水到渠成,但那也都只是表面現象。
那些正道宗門的人經常打著除魔衛道的旗號去搶奪、殺害他人,這種事早已是家常便飯。
而邪道宗門,則為了提升修為不擇手段,雖然看起來狠毒殘忍,殘害生靈,但這不過是自然法則中的優勝劣汰罷了。
說實在的,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都遵循著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法則。我不認為大慶王朝和季家有什麼不同。”
季博常目光深邃,聲音平靜卻又充滿力量。
玉母聽著他的話,眼中滿是驚訝。
她沒想到季博常年紀輕輕就能明白這麼多,看來消失的這些日子裡,他著實見識到了不少東西!
季博常像是陷入了回憶,繼續說道:“季百端成為了飄渺宗長老的親傳弟子,所以家族才會為了繁榮,讓季萬端做家主。
這樣做無非就是讓季百端念在父子之情,然後好讓季家跟飄渺宗搭上關係,不是嗎?”
玉母微微頷首,“你能看得如此透徹,實屬不易。”
“那你準備好接手季家了嗎?”
玉母的目光緊緊盯著季博常,想要從他的表情中看出一絲猶豫或者不確定。
季博常沒有立刻回答,而是緩緩地從懷中拿出了一小瓶築基丹。
這瓶丹藥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微弱的光芒,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充滿期待。
“我是五行靈根,可以修煉五種屬性的功法,並且能夠無限吞噬各種丹藥。說不定這次回到季家,會是個難得的機遇。”
頓了頓,他接著說:“我現在,是練氣九層的修為,在回到京都之前,我的修為最少也要達到築基,不然恐怕季家那幫人”
玉母看著他,沒有再多說什麼。
她知道,此刻的季博常心中已經有了明確的目標和計劃,她只希望他的計劃能一切順利,不辜負自己的期望。
飛行法器繼續在天空中疾馳,留下一道長長的軌跡。
正一道宗門的據點內。
這裡匯聚了數十個大小宗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