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並沒有騎馬,而是使用專門適合在雪地上行走的雪橇,他們向北,打探己方軍隊的動向,只要找到之後,就會彙報回來,然後派人送去補給。
而對於藍玉寒來說,除了惦記出城的軍隊,尤其是朱棣之外,她還在擔心著另一件事。
現在,已經是春天了,今年的天氣,實在是太異常了,這種異常的天氣,一般都意味著會有什麼大的事件發生。
竇娥冤,六月雪,可不是完全捏造的。
想起自己剛剛洞察到的天象,藍玉寒居然有些心虛,這麼關鍵的時候,只有王爺在自己身邊,自己才能夠安心啊。
藍玉寒憂心忡忡。
大雪整整下了一夜,到第二天早晨的時候,雪終於停了,但是,此時已經有一尺多深。
在這雪地中,行走會變得非常艱難。
但是,騎兵們沒有被這些大雪嚇住,他們在昨晚狂風停了之後,就開始向回行進,而在下雪的過程中,也沒有停住腳步,所以,當早晨,雪停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一半的路。
早晨的時候,休息了一會兒,他們就繼續前進。
常聚心中清楚,必須在今天日落之前,回到大都去,否則,到了晚上,天氣會更加寒冷。
下雪不冷化雪冷,白天還有陽光,到了晚上,融化的積雪重新上凍,明日的道路,也根本就無法行走。
朱棣就彷彿沒有任何擔憂一般,一邊走,一邊和周圍的將士們說笑著。
雪後的風景,倒也壯觀,一路走走看看,士兵們心中的憂慮,都隨著朱棣的鎮定自若而消失了。
走到中午的時候,迎面碰上了來搜尋他們的大都斥候,頓時,他們更感覺到了大都很快就要到了。
就這樣,一直走到了太陽落山,又走了一個多時辰,終於,回到了大都城。
這次出擊,幹掉了九成的部落兵,而己方的傷亡,只有不到四個,三個輕傷,只有一個不小心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腿。
他們再一次展示了自己彪悍的戰鬥力。
而朱棣回來之後,還面臨著另外一件事。
戰鬥結束了,他還得回應天,那裡,還有一場給皇后娘娘的送葬在等著他。
但是,現在,外面大雪,道路早已經封閉,想要去應天,現在肯定是不行的。於是,朱棣無法,只能這般地等待著,等到天氣好轉,積雪消融。
朱棣望著外面的大雪,不知在思考著什麼,就聽到了身後的一陣腳步聲。
聽到腳步聲,朱棣轉過頭來,就看到了藍玉寒走了過來。
“師孃。”朱棣叫道。
本來,朱棣和陳風都是王爺,彼此之間是平級,但是,陳風的另一個身份,那可是朱棣的師傅,嚴師若父,所以,對於朱棣來說,陳風幾乎就是慈祥的父親一般,而且,朱棣不止一次有這種感覺了。
相對的,對於陳風的這些妻妾們,朱棣也都非常尊重,尤其是對於陳風的正妻,藍玉寒,朱棣尤為尊敬,一直都叫她為師孃。
“棣兒,你在想什麼?”藍玉寒過來問道。
“師孃,棣兒這次,恐怕趕不上皇后娘娘的葬禮了,這下去得晚了,恐怕,還會被父皇責罰。”朱棣說道:“師孃,棣兒不是故意的。”
藍玉寒就知道朱棣在想這件事,畢竟,朱棣年齡還不大,對於一些事情背後隱藏的東西,看得不是很清楚。
這次,朱棣當然不是故意拖延的,一切,都是天意,說不定,這去得晚了,反而會更好。
“棣兒,師孃自然知道你不是故意的,這北方大雪,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的。等到雪化了之後,你再去應天,到時候,稟明瞭皇上,皇上知道你守邊關辛苦,自然會原諒你的。”藍玉寒說道。
“父皇肯定會原諒棣兒的,但是,那些兄弟們,恐怕就不好說了,尤其是二皇兄。”朱棣說道。
藍玉寒心中頓時一驚,本來,藍玉寒以為朱棣年齡還小,很多事情看不透,誰想到,朱棣對於這些事情,看得很清楚啊。
“那棣兒,你打算怎麼辦?”藍玉寒問道。
“很簡單,我會派人,將那些入侵我們邊界的部落兵的頭都砍下來,天氣這麼冷,那些頭顱一定儲存得很好,等我去應天的時候,將那些頭顱都帶去,告訴父皇,我沒有及時來應天,是給大明朝打仗去了。”朱棣說道:“父皇一生勇武,最喜歡的,就是能征善戰的皇子,我那幾個兄弟,個個都不成器,別看二皇兄喊得歡,哼,他就是個膿包而已,到時候,父皇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