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過這會有一點點疼痛之感,但應該沒什麼危險,那現在便開始交易吧。”老者的聲音帶著些許激動從地底傳出。
“我去,應該死不了。。。。。”正當慕晨反覆回想剛剛那句話,一股磅礴的氣壓從地底瞬間上升,強有力的擠壓讓慕晨感到有些透不過起來,感覺心臟隨時都可能被壓碎,呼吸困難,這時,如萬千鋼針般的氣針不斷的扎進身體,氣針似乎無窮無盡,以越來越多的數量穿進身體,慕晨不斷吐著鮮血,痛苦至極,這時的他已經無力再喊出絲毫的聲響,正當慕晨即將昏迷的時候,地底再次傳來了聲音:“不要昏迷,想活著就保持清醒。”
慕晨隨著這道聲音漸漸的清醒起來,這生死不如的感覺,撕心裂肺的疼痛不斷的在提高,萬千的氣針不知何時又化作無數氣刀刺進身體,彷彿體內的每一個細胞都在無力的呻吟,絕望。
想問一問這種煎熬還要持續多久,可那不爭氣的嘴連一聲慘叫都發不出來,這是何等的煎熬,何等的痛苦。
原來疼痛會強烈到這般,這般無法忍受,可以清晰的感覺到每一處的疼痛,如果不細心去感受,那很快就將昏迷,而後果也許是死亡,每一根氣針或氣刀穿入體內後就會化作真氣,不斷膨脹,融入每一根筋脈,每一個細胞,可那筋脈,細胞的飽和度在不斷的突破,時不時就會出現斷裂的筋脈,無數爆裂開來的細胞,撕裂的肌肉,只有完好的筋脈,細胞,肌肉才會生存下來,這種急速的更新體內每一個細節,已經感受不到能量暴漲的喜悅,有的只是體內的膨脹,撕裂,爆破。內外的疼痛不斷漲,感受著每一絲疼痛,這時真的可以體會到死是件多麼美好的事情。
在這裡沒有黑夜與白天之分,不知過了多少時日,因為這裡太深了,所以不會有什麼活著的東西,除了那兩個男人,甚至看不到什麼變化,唯一的不同就是以兩名青年為圓心,數尺面積的黃沙看不到一絲沙子的顏色,都被染成了深紅,兩個青年面色慘白,慕晨帶著顫抖的聲音說:“前輩,怎麼停下來了。”
“都一年了,難道你們還沒受夠,感受一下體內吧,本來以為至少會死一個呢,竟然全活下來了,不可思議呀,哈哈哈哈。”
慕晨翻了翻白眼,那時候明明說的是一點點疼而且沒危險,現在呢,這個老騙子。。。。。
這時一旁的凌星興奮的叫了起來:“慕晨,真境,真的達到真境了,這背後的些許沙子看來不足為懼了,脫身之日到來了。”
慕晨連忙運作真氣,出乎意料的是體內能量強的可怕,想象不到這一等真境與空境差別竟如此之大,怪不得多少年來巖玄國都未出現一位真境高手。慕晨感受著體內不經意的說道:“這種感覺太美妙了。”
不踏入真境是不會知道這一步多麼難,實力提升之快甚至都不知道是何時突破的五等空境,能有這等機緣真不容易。
“前輩,真是太感謝你了,今日離去,您要找何人,在何地,晚輩拼了命也會助您離開這。”慕晨說道。
“哈哈,你不恨老夫就好,承受的住這般歷練也非凡子了,你去極南之地——沙丘之海,找‘沙奎’,不過去之前可要再好好提升一下實力,要不然可憐那沙海的邊緣都難進啊。”
“謹遵前輩教誨,那我們便離去了。”說著二人便運足真氣,大吼一聲“開”,那萬丈之深的沙子頓時爆裂開來,二人猛的向上衝去,在即將到達地面時,一塊玉佩從地底射出,慕晨接住後便聽到地底那熟悉的聲音再次傳來:“小鬼,此玉佩交給那沙奎,有此為證他定會相信你們的話。”
慕晨與凌星衝出了那兩年如牢獄般的地方,陽光是那麼的刺眼,兩年未見到光明,埋於地底,若是普通人這一見陽光還真有瞎掉的危險。
二人感慨萬分後,才發現,附近的人都好奇的看著這兩個從地底鑽出的青年,雖然有些突然,不過二人那略帶英俊的臉龐倒並不討人厭,只是衣服經過兩年的滄桑破舊的倒是極為‘不凡’。
“喂,那兩個小雜種,以為精通這“挖墳”的遁地本領就不用交過路費麼,竟然敢在沙中行走躲過我們,雙倍的過路費,要是不交就把小命留這。”只見幾個提著大刀的漢子罵罵咧咧的朝這邊走來。
一旁的眾人看到這場面都暗自搖頭,這幾個大漢是大刀會的,在這片大漠中,大刀會稱得上是最強的勢力,在大漠的各個要道路口都收取著過路費,若是碰到押運貨物的商隊更是勒索一大筆作為‘保護費’,旁人在看到這幾個大漢的時候眼中都充滿了厭惡,可卻無人敢出面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