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了福州,在郊外卻遇到了攔路打劫者,來不及反應就失去了知覺。
“你可以不顧你自己的生死,但是你會不會顧忌你蒲家的生死呢?”我沒頭沒腦的這麼一問,倒讓蒲文峰一下不明所以,更不知所措。
“我這是在哪裡?你又是誰?怎麼說和我蒲家的生死有關?”
“開慶元年(1259年),你蒲家到過京城吧?”
“到過啊。”
“當時正值宋蒙戰爭爆發,你蒲家為此捐給國家163萬白銀,有這事嗎?”
“啊,你怎麼知道?”
“看來你也是知道的,那我再來問你,你知道為何是163萬兩嗎?而不是整數,160萬兩或者是170萬兩?”
“你,你到底是誰?此事,此事只有先帝才知道,你怎麼會知道?”
六年前,蒲家家主蒲壽庚因故得罪當時的宰相丁大全,丁大全使人前往泉州調查,查出其涉嫌偷逃鉅額稅收,受詔進京,先帝理宗念在蒲家有功,便在御書房單獨召會了蒲壽庚,說道,你蒲家逃稅共計326萬兩,這次戰爭爆發,國家需要軍備投入,你就拿出一半作為捐資吧,就這樣,蒲家捐出了163萬兩白銀,而先帝也就沒有再去追究其偷稅之罪。除了宋理宗,也就只有當事人蒲壽庚知道其中原由。
蒲壽庚事後將這事告訴了兩個兒子,並鄭重言道,此事皇上答應就此了結,誰也不會告訴,你們也千萬切記不可外傳,就連你們伯父蒲壽晟也不要告訴。
“父親將這件事告訴了自己,那先帝會將此事告訴誰呢?先帝之子?難道。。。。。。”浦文峰一下聯想起來,父親告訴兒子,那眼下之人,會是,只是,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
“您是皇,皇。。。。。。?”
我打斷他,淡淡言道:“我是誰並不重要,你只需知道,我可以輕易讓你蒲家生,也可以輕易讓你蒲家死。”
浦文峰自己不怕死,卻不能不擔心蒲家的生死:“我,我。。。。。。”
“你沒有選擇,也不用去猜測我是誰。”
浦文峰雖說性情急躁,卻非魯莽之人,或許是看出我身上流露出的氣勢,又或許是浦文峰相信了自己的猜測,點點頭道:“您,您想知道什麼?”
“你蒲家和福建路官員的來往詳情。”
“我該怎麼稱呼您?”
我笑道:“叫我公子即可。”
“是,公子,我把知道的都告訴您,只是有很多事情都是由浦文勇經辦的。”
蒲文峰知道的事情雖多,但並不詳細,蒲家家主蒲壽庚自然也知道這個兒子的秉性,所以大部分事情都交給蒲壽晟之子蒲文勇處理。
我也不需要太多的詳情,只要有就足夠了。
“說吧。”
浦文峰有些語無倫次,將蒲家行賄官員的事情一一說出。
“公子,葉大人來了。”袁棘在我耳邊道。
“恩,先生,安排人看管好蒲文峰,等事情結束後再放人。”
“是,公子放心。”
葉夢鼎進來後道:“公子,陳淮南已經承認營私舞弊之事,其中有陳心書,章松等,但不知道施宏生是否參與其中。”
“好,也許該見見陳心書了。”
“公子,今夜陳心書說要單獨拜訪我。”
“呵呵,那正好,是時候了,今晚將福建路之事徹底解決吧。”
第171章 知罪認罪
第171章知罪認罪“公子,想好了嗎?”我們臨出發前,袁棘突然問道。
“恩,我已經決定了。目前我們的最大敵人是北方蒙古,攘外必先安內,雖然我也很想將這群貪官繩之以法,但時間不允許,二三年後的宋蒙之戰迫在眉急,所以眼下我朝內部的變革需要在穩定的基礎上逐步進行。不過,這些貪官如果不能改變他們的貪念,則遲早會被清算的。”
穩定壓倒一切,發展是硬道理。穩定和發展各具時效性,都是不可缺少的,但只有在穩定的基礎上尋求發展才是符合當下之現狀。
袁棘嘆道:“是,公子,讓這群貪官多活幾年吧。”
“先生,準備出發吧。”
“那公子需要易容嗎?”
“不用了。”
既然要挑明,我覺得也就沒有必要讓“呼延公子”從中轉述了,這個時代交通不便,來往一趟也不是那麼容易,還是直截了當地解決吧。
聚英樓今夜又是閉門謝客,福州城裡的食客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