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大人,泉州蒲家一直和海外的商家頗多來往,而我林氏商行也正在拓展海外業務,所以我們自然拒絕了。我商行的海外業務雖然遠不及蒲家,但也有了一些客戶,以往和海外客戶交易時,偶爾也會與浦家發生小摩擦,但都能私下協商解決。但這次卻是由代表官方的船舶司出面,實屬首次。如果說此事和蒲家無關,卻實難讓人信矣。”
陳淮南道:“孔堅,本官知道你能言善辯,但我朝律法重視證據,任憑你說的天花亂墜,但倘若你拿不出證據,就構成了誣陷罪,你不僅誣陷蒲家,更是誣陷我船舶司,要知道船舶司乃是朝廷之衙門,豈能讓你隨意誣告。”
蒲文峰迎合道:“陳大人言之有理,我看你林家就是在故意找茬。”
“肅靜!”葉夢鼎拍下驚堂木道,“蒲文峰,章大人問你話時,你再說話。”
蒲文峰似是還不服氣:“這位大人,那廝就是在故意。。。。。。”
“文峰,休得無禮。”蒲文勇見居中的葉夢鼎皺起眉頭,急忙打斷了蒲文峰,一旁的陳淮南也狠狠瞪了其一眼。
孔堅道:“大人,昨日草民應承過,倘若我等是誣陷,草民願意接受律法的處置,然,為今唯有浦家有此動機,請大人詳查。”
雙方各持己見,孔堅言詞銳利,那蒲文勇也是滴水不漏,說來說去,孔堅苦無證據,僅憑動機是無法定罪的,浦文勇和陳淮南也自是不會承認,反而屢次反擊,這是誣告。僵持了一會後,陳淮南道:“大人,下官也是朝廷命官,今日因有公務在身,需得返回舶司,望大人恩准,大人有事可以隨時召喚下官到堂作證,下官先行請辭。”
章松不敢做主,看著葉夢鼎道:“大人,您看?”
葉夢鼎點點頭:“陳淮南,既然你有公務,先行下去吧,此案如有需要,隨叫隨到即可。”
“是,欽差大人,章大人,下官告退。”
中午時分,文璋和陳渺吃完飯便動身趕往船坊集,按照昨日約定的時間,準備將宋無心接到屏山客棧。方靈,林瑩則拉著黃道婆前去逛街了,說是要給黃道婆買幾件合身的衣衫。
我忙裡偷閒,睡了個懶覺,好久沒有如此賴床,真是舒服之極,就如後世的星期天,我可以一直睡到下午三四點。這一日倒也輕鬆,喝喝福建的鐵觀音,聽聽袁棘講述江湖趣聞,不知不覺又到了晚上。
以前看書時,總覺得“無巧不成書”太過巧合,沒想到我也遇到了巧合之事。
當我聽完葉夢鼎講述的堂審後,蕭翰匆忙來報。
“公子,是關於蒲文峰的。”
“真巧啊,剛剛聽到葉先生提及此人。”我笑道,“蕭翰,你慢慢道來。”
“公子,我同樂樓開張後,那蒲文峰便時常前來光顧,久而久之,我與他倒是相熟起來。此人性子急躁,又好飲酒,每次喝醉就會胡話連篇。今夜傍晚時,蒲文峰獨自到了同樂樓,一個人點了一大堆菜,我覺好奇,便陪他喝了起來,蒲文峰似乎心情很差,喝酒喝得很急,沒多久便開始胡言亂語了。我旁敲側擊,聽出了其大意,他說明日一早便要起程返回泉州,近一段時間不會在福州了,所以要來好好吃上一頓,還說要我去泉州開間同樂樓,我問他,在福州好好的,為啥要回去,他說今日官府在調查林氏商行味精被拒上船之事,其兄嫌他性格急躁,怕他誤事,就讓他回去歇一陣子。”
我一聽,急忙問道:“那他說了和此事有關嗎?”
“沒有,這個他一點也沒透露。”
葉夢鼎道:“從今日情況看,蒲家兄弟中蒲文勇性格沉穩,心思縝密,而蒲文峰則是性情急躁,如果蒲家有什麼問題,則蒲文峰很有可能會成為一道突破口,所以浦文勇才讓其返回泉州暫避。”
我點點頭道:“恩,這種可能性很大,而且也間接說明了浦家和此事有關。看來蒲家並不知道我們也參與到了這件事中,否則他也不敢再來同樂樓喝酒了,呵呵,這也算得上是一種巧合。”
蕭翰不解道:“公子,為何說浦文峰不敢來此喝酒?他們又不知道公子是獅峰商行東家的身份。”
“這個很簡單,京城同樂樓隸屬獅峰商行,而獅峰商行又是味精的生產者,林志雄作為福建路味精的代理,不可能不和獅峰有關,這自然也就容易讓人聯想到同樂樓了。即便蒲家之人不知情,那福建路的官宦大家陳家卻是一定會知道的。不過,蕭翰說的沒錯,他們都不知道獅峰商行的呼延公子到了福州。”
“公子,那我們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