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看他的臉，想看他現在是什麼表情。

“奇犽，我已經沒有辦法。”伊爾謎忽然說，聲音低沉嘶啞，卻似決定了什麼。

奇犽抬頭，迎面來的是自家大哥放大的臉。

第一個想法是：他又被男人吻了！

不過立刻反應過來，大哥這是在搞什麼？似乎連想都沒想就立刻大力推開，一臉的驚訝。

伊爾謎盯盯看著他，西索吻他可以，卻不願意承受自己的吻是嗎？

奇犽卻驚訝的張大嘴巴：“大哥，你……”

西索吻他的理由是逗弄，庫洛洛對他有興趣是因為收藏，可是大哥？大哥是——

手撫上奇犽微張的嫩紅，伊爾謎再次壓下自己的唇。這次奇犽沒有推開他，而是瞪大眼睛，一定要他給一個回答。

伊爾謎鬆開他的唇，輕撥出一口氣，然後緊皺著眉頭：“不許再讓任何人碰到你，不管是西索還是庫洛洛，否則你就別想再離開我身邊。”

“可是……”

“你喜歡他們其中的一個？”

“當然不是！”奇犽立刻否認。

“那就聽我的話。”伊爾謎捧起他的臉：“因為看著他們，我放不開。”

放不開……什麼？奇犽愣愣看著伊爾謎，看著他長嘆，然後一次一次無法捨得般撫著自己的發和容顏。

無法放開的是自己？

奇犽張口：“哥？”

他第一次看到，伊爾謎的臉上也會有這麼多掙扎矛盾的心緒。

伊爾謎搖頭，他已經不想在聽到奇犽喚他兄長的聲音，無論被稱作什麼都可以，只要不是大哥這個讓他一直一直被纏繞在進退不得的噩夢中，連自己情緒也無法壓抑的呼喚。

那張白玉般的面容立刻又恢復到古井無波，伊爾謎似乎突然變了個人一樣，將奇犽從自己懷中放開：“叫名字。”

“名字？”奇犽已經被嚇呆了，只會重複他的話。

“名字。”伊爾謎又說了一遍，微微傾下身體：“叫。”

“啊……哦。”奇犽立刻點頭：“伊爾謎。”

伊爾謎立刻連臉上的每根筋肉都全部放鬆下來：“乖。”

奇犽盯著伊爾謎的臉，他看到大哥笑了哎！雖然只是淺淺的肌肉帶動嘴角向上幾乎連弧度都沒出現，但那絕對是笑容！

“奇犽，我說的你要記住，以後不準再讓任何人碰你。”伊爾謎頓了頓：“除非，你找到你真正喜歡的女人。”

奇犽會是家主，總有一天要長大再娶妻生子，但在此之前至少……至少自己要護著他的活潑和自由，要護著他的一切，不可以讓任何人碰觸，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