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田言聽到嬴泉此言,臉色卻是微微有些不自然,以為是自己原因讓嬴泉不得不改變了他的初衷。
但是田言也知道,這樣情況也是她自己想要看到的,畢竟作為帝國的公子,尤其是在秦皇的默許下參與奪嫡,田言知道嬴泉必須要有自己班底。
就算是嬴泉自己不願意,她也要幫嬴泉建立。
田言不難想到,讓秦皇答應自己嫁給嬴泉的條件之一,恐怕就是要讓嬴泉參與到這件事情之中。
“夫君。”田言看著嬴泉輕聲喚了一聲。
“呵呵。”田言的心思,嬴泉又如何猜不到,輕輕的握了握田言的手,嬴泉看向了伏念,接著說道:“聽聞之前相國大人帶人已經上門拜訪,前幾日扶蘇皇兄來過貴地,本宮對儒家的先賢也是十分的仰慕,所謂立場不同,做出的事情也就不同,現在本宮卻是想要攜內子面見荀老先生,當面謝過救命之恩。”
“卻不知道,荀老先生可有空閒呢?”嬴泉看著伏念說道。
嬴泉雖然面上說不找小聖賢莊的麻煩,但是伏念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嬴泉來者不善,這小聖賢莊與帝國的關係也是十分的微妙,容不得他不小心。
“子明。”伏唸對著身邊一個侍奉著的的童子說道:“去後院請示一下荀師叔。”
“是。”那童子對著伏念輕輕的一拜,離開了大廳。
“公子見諒。”伏唸對著嬴泉微微一頓首,接著說道:“師叔年事已高,近些年來一直在後院靜養,從不見客。”
“無妨。”嬴泉點點頭,微微一笑,再次看向了伏念,接著說道:“聽說前些日子貴地有一個叫做子羽的弟子,三言兩語竟然辯得名家的公孫大家啞口無言,卻不知道本宮可有緣一見呢?”
“哦~”伏唸的心中不禁一慌,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是依舊如常,看著嬴泉說道:“想不到劣徒的事蹟竟然已經傳入了公子的耳中,是他的榮幸。”
“大當家還是沒有告知,是行還是不行呢!”嬴泉輕笑了兩聲,按著伏念說道。
“咳咳~”一邊的顏路輕輕的咳嗽了兩聲,接著說道:“他此刻恐怕正在後山跟子房一起思過呢。”
“是麼?”嬴泉微微的一挑眉,看著顏路問道:“適才忘了問,卻不知子房先生與這子羽犯了什麼事情竟然還需要閉門思過呢?”
“公子有所不知。”顏路摸了摸自己顎下的鬍鬚,接著說道:“子房雖然聰慧,不過畢竟年紀輕些,性子有些跳脫,時常擅自離莊,每次回來都是要閉門思過的。”
“至於子羽。。。便是因為劍公孫大家的寶貝弄傷了,罰他面壁一個月。”顏路對著嬴泉解釋道。
“那本宮來的還真是不趕巧兒。”嬴泉輕輕的一笑,接著說道:“不過今日見識到兩位當家的風貌,也是不虛此行,若是能夠拜見荀老先生一下,那此行才算是圓滿了。”
。。。。。。
“子房先生,請你讓開。”子羽的眼眶通紅,想要衝到大廳之中,但是卻眼前的張良死死的攔住,不能向前一步。
“你不能去。”張良冷眼看著子羽,出言說道:“我把你救回來,是不想楚國項家就此滅門,而不是讓你現在衝上去送死!”
“你現在衝上去,不僅僅斷送的是你一人之性命,還有我小聖賢莊的安慰。”張良看著雙拳依然緊緊握在一起的子羽,出言說道:“你若是不顧項氏血脈,前去送死,便是不孝;因為自己的一時衝動,連累我小聖賢莊,便是不仁;我小聖賢莊救你在前,你連累小聖賢莊在後,實為不義。像你這等不仁不義不孝之人,乾脆現在自裁豈不是痛快,又何必專程去送死。”
張良的一席話,讓子羽毛瑟頓開,雖然眼眶已經通紅,但是臉上的愧疚之色更甚,強忍著自己心中的悲痛,對著張良輕輕的一拜,接著說道:“多謝先生教誨,弟子愚鈍,險些犯了大錯。”
“你既然明白,便跟我來吧。”張良也是緩緩的鬆下了口氣,一邊走,一邊說道:“你要記住一點,不是你先生,你也不是我的弟子,你是子羽的尚且可以暫時如此稱呼,但是什麼時候你不願意做子羽了,便是你我緣分相盡之時。”
張良看得出來,這位項氏一族僅剩下的血脈,必然不會是池中之物,在他沒有成長起來之前,需要的是蟄伏。
所謂金鱗豈是池中物,一遇風雲變化龍,這子羽還需要際遇。
“去哪裡?”子羽出言問道。
“自然是去面壁思過嘍。”張來毫不介意的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