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讓他遁入天帝陵去,自己怎麼回去向劍帝老前輩交待?要知道來之前自己可是自信滿滿,打了包票的。
一聲怒喝,這一下,月中白真是怒發戟張,手中的“煙素玄劍”綻開了一道比之之前兩劍更要璀璨奪目十倍以上的光華,一道赤紅色的劍氣,直朝上空的葉白背心疾飛而至。
四行截法劍術之,第三劍——截生之劍!
時空,生死,四大至高玄奧,截時,截空,截生,截死!
迄今為止,饒是月中白天賦驚人,到今天,也只勉力修出這第三劍,死亡玄奧那是玄聖級強者才能領悟的東西,就算他能得其形,也不得其神。
然而,即使只是這第三劍,威力也比前兩劍加起來還多,這一道劍氣的威力,已經幾乎有著相當於之前“劍帝”方渡厄從半山腰上向葉白擊出的一爪的四成威力。
一位玄帝一爪的四成威力,可見月中白這一劍的可怕。
半空之上,葉白明顯的感覺到了可怕的殺機侵膚而至,心頭再一次湧起死亡在即的危險感覺,而且這一次,明顯比之前一劍還要危險十倍。
萬般無奈之下,葉白輕輕一聲嘆息,將自己體內所剩不多的所有玄氣,全部灌注於自己最後一劍之中,再次一劍輕輕拍出。
又是返武歸一劍陣至強防禦之第六劍,玄龜鎮甲劍!
“咔啪”一聲輕響,兩劍相交,葉白手中的劍器驟然如同龜殼一般,裂開了無數細細密密的裂紋,這柄向來無往不利的至強防禦之劍,也檔不下月中白這一擊。
下一刻,整柄劍器,煙消雲散,化為無數鐵質碎片,紛紛落下。
葉白喉頭一甜,眼前頓時一黑,再也看不清面前的任何東西了,然而,在那最後一刻,他終究是是藉著這一劍的力量,反躍而起,身形速度更快了一分,“唰”的一聲,整個人就直接沒入了上方的陵墓空間中。
空間一陣搖晃,隨即再次合攏,薄霧掩來,這處神秘無比的陵墓空間,因為沒有了下面持引人的力量加持,隨即就再次慢慢的消失於頭頂的空間中,再不復見。
……
良久。
良久。
站立在地面之上的月中白,身子都沒有動一下,任由頭頂的鐵屑紛紛揚揚,灑落在他的頭髮,肩頭。
他的眼睛漠然,凝視著上面空無一物的空間,如同剛才一幕什麼也沒有發生,一切都只是幻覺。
然而地面之上,斑斑的血跡,和著利劍的碎片,卻告訴人們,這一切,都是真的。
終於,他動了,一聲幽幽的嘆息,一身月白衣衫的月中白,驀然伸出手,“啪”的一聲,重重地打在了自己的左臉上。
掌聲消散,一個鮮豔通紅的掌印,赫然在目。
他轉過身,將手中的“煙素玄劍”插回背後劍鞘,隨後一臉落寞的,身形一動,再次化為一道游龍一樣的白光,朝著“神劍谷”的方向飛去。
……
一個時辰之後。
“踞天峰。”
“神劍谷。”
“天劍禮堂。”
“刀帝”楚王閣,“劍帝”方渡厄兩人,並排坐在一張桌旁的兩張太師椅上,看著面前垂頭喪氣,一臉愧然的“簫中劍”月中白。
“刀帝”楚王閣面無表情,一指自己的徒弟,冷然道:“怎麼回事,你詳細說來。”
“是。”
“簫中劍”月中白渾身一震,卻沒有任何反抗,也沒有任何添油加醋,把之前的情況,全部據實說了一遍。
聞言,“刀帝”楚王閣臉上,不由露出奇怪之色。
“居然逃入了天帝陵,這我們倒真是小看他了。”
隨即,他轉頭看向“劍帝”方渡厄,露出愧然之色道:“小徒不爭氣,枉負了方兄的信任,此事任由方兄處理,不用顧及我的面子。方兄,你看——”
“嗯?”
一直在一旁細細傾聽,沒有放過一個細節,甚至也一直在靜靜注視著月中白臉上表情的“劍帝”方渡厄,似乎突然驚醒,卻沒有如兩人想像中的大發雷霆,聽到葉白沒有被抓住,逃入了天帝陵,反而似乎鬆了一口氣。
只見他微後一靠,伸起手端起桌上一杯香茶飲了一口,緩緩籲出一口氣,這才慢慢地說道:“無妨。”
他看向兩人,笑著道:“我早就說過了,這種窮兇極惡之輩,生死關頭,說不定會使出什麼招數來,困獸猶鬥,最是可怕。賢侄修為雖高,閱歷畢竟少了三分,有所失誤,也是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