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萬大軍圍困了太原城,然後開始搭建營寨。第二日太陽才升起來的時候,一隊契丹騎兵保護著一個契丹將軍到了太原北門外。那將軍高聲勸降,宣稱只要漢軍開門投降,大遼太子殿下仁慈,絕對不殺一人,不毀一草一木。守城的漢軍對耶律德光表現出來的誠意很感動,於是一箭將那個滔滔不絕的契丹將領射了個對穿。
然後城牆上的數千漢軍齊聲高呼:“要戰便戰!”
剩下的契丹武士狼狽的退回了大營,連那個還沒有死透的將領都不要了。過了一會兒,或許是感覺到有些丟人,一隊騎兵賓士而來甩出繩索套在那契丹將領的脖子上拉死狗一樣將他拖了回去。
城牆上的守軍爆發出一陣鬨堂大笑,那笑聲好像刀子一樣割破了契丹人的驕傲。十幾年前,如果契丹狼騎南下的話,北漢的那些官員哪個不是立刻乖乖開啟城門跪在大門兩邊搖尾乞憐?就算一個契丹百夫長都能將一個北漢的郡守活活用鞭子抽死,然後當眾凌辱那郡守的妻女,那些漢人誰敢出頭?
才十幾年,為什麼世道變了?
是漢人變強了,還是大遼變弱了?
耶律德光找不到答案,他只知道,若是想再恢復大遼霸主的地位,就必須狠狠的給那些漢人血的教訓!
契丹人搭建營寨的速度很快,隨軍攜帶的氈帳很快就樹立起來。砍伐了附近所有的樹木,在營寨前面排好了拒馬。連綿幾十裡的大營看起來就好像一片丘陵,一個一個的氈帳就好像一個一個的墳頭。
從大同府強擄來的百姓和草原上隨軍而來的牧民在後面搭建營寨,契丹人的隊伍則每天都要列陣在太原城門叫罵。嘰裡咕嚕的草原蠻語和漢語夾雜在一起,就連他們自己都聽不清到底喊的是什麼。只是不管他們用什麼樣的動作在表示侮辱,用什麼樣的語言咒罵和嘶喊,城牆上的漢軍士兵全都變成了聾子瞎子一樣視而不見充耳不聞。
一直過了十幾日,契丹人自己都覺得有些無趣了。
等營寨搭建完畢之後,耶律德光調集了兩個萬人隊開始對太原城北門試探性的進攻。這次南下契丹人攜帶了大量的攻城器械,吃一塹長一智,上次倉促南下讓他們吃足了沒有攻城武器的苦頭,十幾萬大軍死在了漢人城下。一個萬人隊壓陣,另一個萬人隊計程車兵推著攻城錘,抬著雲梯,甚至還有組裝起來的攻城塔,黑壓壓的朝著太原城湧了過來。
契丹人重金聘請來的波斯人手忙腳亂的指揮著那些民夫勞力將威力巨大的回回炮組裝起來,自以為高貴的波斯人手裡拿著鞭子不停的鞭笞著那些在他們眼裡笨手笨腳的傢伙。回回炮的威力巨大,射程能達到五百米以上。巨大而沉重的石頭能將城牆狠狠的砸出缺口,這樣的東西如果有幾百架的話對於防禦一方來說無疑是一場噩夢。
不過讓波斯人嚇破了膽子的是,還沒有搭建起來的回回炮在第一時間成為漢軍的打擊目標。然後十幾個落地就能爆炸的黑乎乎的東西將回回炮炸成碎片,巨大的氣浪和爆炸將人掀翻了出去埋在土裡。就連自認為在攻城器械方面有著絕對優勢的波斯人都不知道,那些一下子能殺死一片人的武器到底是什麼東西。
看樣子,似乎比回回炮的射程還要遠!
太原城牆上只有二十門火炮,而這種剛剛研製出來的火炮最大射程其實和回回炮相差無幾。關鍵在於,漢軍的火炮是安置在城牆上的。這就好像兩個雞動能力相當的人,一個站在城牆上往下撒尿,一個往上撒尿的道理一樣。站在城牆上的人瞄準了的話會尿在下面那個人臉上,而下面那個人只能尿在自己鞋子上。
如果順風的話,城牆上面的人尿起來應該更犀利一些。
原本還驕傲的波斯人被炸的灰頭土臉,打死他們也不敢再進入城牆上漢人武器的射程之內。就算耶律德光將賞金翻上去一倍,他們也只是打定主意回家去再也不摻和東方人之間的戰爭。耶律德光一怒之下將那一百多個波斯人全都砍了腦袋,省去了不少許諾給波斯人的金銀財寶。
沒有了遠端武器的支援,耶律德光咬著牙命令大軍攻城。
一個萬人隊的契丹騎兵放棄了戰馬改為步卒,抬著雲梯推著高達十丈的攻城塔往前移動。在他們之前兩千精騎率先衝過去試圖用弓箭壓制城牆上守軍的弓箭手,契丹人的騎射向來使他們自傲的資本。在以往的時候,這是他們無往不利的至強手段。
兩千騎兵斜刺裡殺過來,還沒有進入他們彎弓的射程,倒是太原城牆上的弩車開始和已經逐漸退役的火藥拋石車開始發威。
隨著火炮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