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誰?陳憂蘭還是雲琪琳?
或許兩人都是。
“忘憂師姐,等等,我跟你去。”
陳憂蘭轉過了身,望著那張有點淡漠,但不失為堅定的面龐,頎然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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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山野嶺,沒有方向,也找不到去路。
林驚風已在這荒野裡尋了一天一夜,望著那無邊無際的樹林,他迷路了。
“早知道就不騎馬了,現在可好,人丟了,路了丟了。”
在心中咒罵了無數遍之後,覺得還是先找到去死亡沙漠的路。
遍遍天不作好,這個時候,居然白天沒有太陽,夜晚沒有月亮,辯不出東西南北,讓他鬱悶的要死。心一慌,腳步就只能亂走。
他身上的內力還沒有恢復,又走不快,走了一兩天,仍然在同一座山中徘徊。
“鬼地方,這是什麼鬼地方。”
走不出去,難道又困在陣中,但是隻要他仔細看,就會發覺,這只是一座山,而且到處都是枯木,這裡便是那車伕所說的枯木山,一座沒有人煙之處。
他累了,坐在地上,望著天空。
在這個時候,真氣對於人來說是多麼的重要,如果有真氣,就可以馭劍而行,這座鬼山又怎麼擋得住他,但此時,他身上沒有絲毫真氣,全身僅有的,只是原始的吃奶的力氣。
就在這枯木山中走了三天,雖然是枯木,但動物還是有的。
在沒有真氣的維持下,只能以這些可憐的小動物維持生命。
在殺了六六三十六隻野兔後,他終於看到了一縷輕煙。不錯,是輕煙,並且是炊煙,這說明,前方就有人家。
他興奮了好一陣,發足向那炊煙之處奔去。
他終於看到了生命,遠遠的,一排排……,不是青磚瓷瓦,而是茅屋草舍,但有人總比沒人要好。
這個村子不大,但卻住著不少於五百人,當林驚風看到第一個人時,他驚呆了,但見那人臉上長滿了豆豆,紅紅的,十分恐怖。
那人見到林驚風,像見到鬼一樣,跌足在地上,爬起來,拼命逃開。
“怎麼回事?這是什麼地方?”
林驚風繼續向前走,他發覺,在場所有的人俱都臉上長滿紅豆,令人一看就駭然失色,這明顯是一場瘟疫。
而這裡的人見了林驚風俱都回避,不敢看他。
站在村子中央,林驚風拉住一個青年,那青年嚇得趕忙用手蔗住臉,全身不住的哆嗦。
“你們都怎麼了?”林驚風問道。
那青年只是不住的哆嗦,然後用很弱的聲音哀求道:“求你放了我,我什麼也不知道。”
林驚風奇道:“這是哪裡?”
青年不住搖頭,用驚顫的目光看了林驚風一眼,趕忙又低下頭,不敢看他。
林驚風只好放開他,而不遠處,突然一個人倒在了地上,全身抽畜了幾下,然後就不動了。
林驚風奔過去,但見那人臉上的紅豆比一般人的要大要紅,而且有的已經水破,倒在地上,卻是已經沒氣了。
“別碰他——”
便在這時,一個清麗的聲音叫道。
林驚風回過頭,向聲音之處望去,只見十丈外,一名藍衫少女盯著他。
如水的目光中透著幾分善意,這分明是光懷,而她的臉如浩月般明皙,細若滑脂,與這些人成了對比的分明。
“不要碰。不然你會被傳染的。這是個是非之地,你趕快離開。”藍衫少女繼續道。
林驚風站起身,看著她,問道:“這是什麼地方?他們臉上是什麼東西?”
藍衫少女卻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走到那死去的人前面,伸手從懷中取出一個瓷瓶,藍色的瓷瓶,如同藍衫少女的衣衫。
瓷瓶的蓋揭開,從裡面散發出一陣濃烈的刺味,伴同著氣味,藍衫少女半蹲下身子,將瓶口輕斜,便從瓶裡流出一滴濃液,滴在那人的臉上。
“滋滋——”
一陣焦灼的氣味伴同著無法忍受的臭氣撲面而來,林驚風駭然失色,因為地面上的那人在這臭氣下漸漸腐爛,然後化成一灘水。他第一次見到這化屍水,心中驚駭。
藍衫少女處理了一些,轉過頭,彷彿感到很意外,林驚風竟然還沒有走,道:“你最好是在半柱香之內離開這裡,越遠越好,別讓好奇心毀了。”
林驚風道:“既然姑娘都沒有離開,我又何懼之有。在下有一事不明,這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