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靈一臉真誠地對玄武說道：“你做的菜『色』香味俱佳，一看就是經過名人的指點，高人的傳授。嗯，既然你不希望我晚上吃烤鴨，那我們晚上吃炸雞怎麼樣？”

玄武看了一眼符靈，“你就不能吃點健康的東西？”

符靈轉頭看向車窗外，嘟囔道：“我都這麼大的人了，吃點東西還要受到限制。”

玄武見符靈不高興了，本不想理她，可又一想，這丫頭跟著自己也挺可憐的。

玄武說道：“晚上我們吃紅燒排骨怎麼樣？”

“不怎麼樣，我要吃清水煮的。”符靈賭氣說道。

玄武一笑，“好，那我們就吃清水煮的。”

符靈說完就有些後悔，“你要是想吃紅燒排骨，晚上就紅燒，我吃什麼無所謂的。”

玄武知道這丫頭後悔了，可還是若無其事地說：“我更無所謂，你想吃清水煮的，就吃煮的吧。”

符靈咬了一下嘴唇，繼續看著車窗外，不再說話。

路過交通崗等訊號燈時，玄武抬手『摸』了『摸』符靈的頭，“炸雞和烤鴨偶爾吃一兩次也無所謂，你最近吃得有些勤了。”

符靈還是看著車窗外，玄武看了一眼符靈看過去的方向，見是一對父女，小女孩看上去只有五、六歲，上幼兒園的年紀，父親左手拿著一個小書背，右手拉著小女孩的手。

小女孩應該是在幼兒園裡受了委屈，正在跟父親抱怨著什麼，父親點頭勸說著，讓她以後不要再理另一個小朋友。

訊號燈變為綠『色』，玄武啟動汽車。

符靈忽然問道：“於輝最近還好吧？”

玄武愣了一下，說道：“挺好的，他開的小飯店，現在生意還不錯。”

“何婉清病了這麼多年，他們掙的錢都獻給醫院了，他現在應該很窮吧？”

玄武看了一眼符靈，“餘錢不多，但也談不上窮。”

符靈還是看著車窗外，有些憂傷地說：“我們現在也有一些錢了，你幫我給他送十萬吧，現在沒有錢是娶不到媳『婦』的。他該娶個媳『婦』，過正常的日子了。”

玄武猶豫了一下說道：“何婉清住院時，我給他們送過錢，於輝沒有收，我想我們現在給他，他更不能收了。”

符靈嘆了口氣，“那就算了吧。”

玄武沒有告訴符靈，前幾天，於輝給玄武打過電話。

符靈快過生日了，雖然這個生日他和符靈都不在意，甚至符靈不看身份證，都不記得是幾號，可於輝卻一直記得。

於輝給符靈準備了5000塊錢，想轉帳給玄武，讓玄武幫著給符靈買點東西。

玄武當然不能收於輝的錢，他勸了勸於輝凡事往前看，不必擔心符靈。

符靈又對玄武說道：“你留點心，幫他找一個身體好的，能照顧他的女人吧。”

“嗯，我知道。”玄武雖然嘴上答應，可心裡清楚，於輝和何婉清兩人感情很好，何婉清去世不久，於輝怎麼會馬上娶別的女人。

兩人到家之後，符靈直接倒在了沙發上。玄武看了一眼符靈，“進門第一件事，應該是洗手換衣服。”

玄武見符靈一點反應都沒有，問道：“就逛了這麼一會的商場，你就累了？”

符靈閉著眼睛，“嗯，心累！”

玄武一笑，“排骨到底是清水煮還是紅燒？”

符靈睜開眼睛，可憐巴巴地看著玄武，“我兩樣都想吃。”

“不可能，只能選一樣。”

符靈有氣無力地說道：“清水煮吧，省事兒！”

玄武不再管符靈，走進衛生間去洗手，然後換下外衣，走進廚房做飯。

等玄武做好飯菜，走出廚房時，見符靈已經滿血復活，穿著新裙子和高跟鞋，在客廳裡走來走去。

玄武無奈地說道：“你不累嗎？”

“好看嗎？”符靈笑著問道。

玄武隨口說道：“好看，我們符靈什麼時候都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的。”

符靈笑得更開心，“我就喜歡聽你說實話。”

“把衣服換下來，吃飯吧。”

“哎！”符靈答應著，轉身往自己的房間走。

玄武看著符靈的背影，無奈地苦笑一下，心中感慨：如果是跟著父母長大的孩子，平時父母經常給買新衣服，應該不會像符靈這樣，收到一件裙子就喜歡的不得了吧。

符靈換好衣服，來到餐桌旁，拿起筷子夾了一塊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