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缺少確鑿的證據。”
諸人已經離開會議室,雅典娜陷入沉思中,思緒像屋角燃起的檀香般嫋嫋飄動。
除了努爾外的所有人都或明或暗的支援與襄陽進行商談,極力迴避正面進攻襄陽,顯然是不看好。
以實際情況而論,不論是薩羅斯還是現在的雅典娜,要攻破襄陽都不太可能,那麼法利摩為什麼還要邀請自己前去,難道是懼怕自己將提坦軍大敗時使用的魔法?
根本沒可能再來一次,當時自己亦是在數大魔法師的幫助下才辦到的。如今白精靈族的長老和翼人的大長老都隨本族待在西部,連一定會阻止自己去襄陽的多爾尼也在自己半懇求半撒嬌下留在蒙蘭身邊協助,而且亦沒有第二次獅子流星雨供自己驅使。
“公主殿下。”室門開啟,芙蓉以手舉托盤走了進來,小巧的盤內放著一些甜品和糕點。
“別想了,吃點東西,好嗎?從南方回來後,奶比以前削瘦了。”芙蓉心疼的道。
“坐下陪我吃。”雅典娜隨手拿起一塊曲奇餅,微微露齒咬下,在圓餅上留下一個月牙形的小小缺口。
“有果酒嗎?”雅典娜疲倦的翻動手上的紙道。
“等等,這是什麼?”雅典娜仔細的看著差點漏過去的一份情報。那是賽加羅的手下報告,襄陽透過他們購買了一批上好的鑄造材料,足以裝備三千人左右,並且大量向賽加羅購買從戰場上收集到的舊鎧甲及兵器。
雅典娜的手停在半空中,忘記了將餅塞入口中,對芙蓉在一旁的嘮叨充耳不聞。
法利摩到底想做什麼?
“奶,奶怎麼了?”芙蓉看到雅典娜忽然間滿頭大汗,不由驚慌的道。
雅典娜從托盤上拿過手巾拭去香汗,但心情仍是為剛才產生的想法動盪不安。
憑藉襄陽之險,法利摩並不懼怕自己或是薩羅斯單一的進攻,他懼怕的是自己與薩羅斯的聯手!
自從襄陽城建起之後,每次針對襄陽的進攻實際都是南北雙方的對抗,牽動著整個戰局。但現在的情況略有不同,法利摩屬於中立,如果雅典娜和薩羅斯聯合起來,將超過以前亞特蘭斯一半兵力,甚至在某些方面,帝國全盛時都不能與之相比。
所以法利摩不是想談判,而是想讓自己和薩羅斯同盟的可能徹底破裂。或者根本是想雙管其下,一方面邀請自己與薩羅斯,佈局在城中一舉除掉自己;另一面挑撥自己對薩羅斯的舊恨,引動兩軍互攻,只要自己與薩羅斯兩敗俱傷,再也沒有可能進攻襄陽。
目光再度落在情報上,雅典娜想起上次南方三國聯合進攻襄陽,卻莫名其妙的陷入內戰撤兵,並且關係惡化,當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現在想來必是法利摩在其中弄鬼。
這些鑄造材料,還有收集戰場上的舊鎧甲,如果自己與薩羅斯在襄陽城內,而深夜時各自的軍隊遭到偷襲,將會怎樣?
這次法利摩錯只錯在欲透過賽加羅收購這些東西,卻想不到一向自行其事的賽加羅實際上已經投向自己。
何不將計就計?雅典娜嘴角生出一絲微笑,可是用誰來代替自己?
芙蓉有些莫名其妙的看著雅典娜,她先是發出開心的笑容,隨即再度愁眉深皺,不由道:“公主殿下,奶怎麼了?”
雅典娜自語道:“我決定不去襄陽,那裡分明是一個陷阱,但如果我不去,誰又能假扮我前去,才能讓法利摩相信呢?”
“去襄陽?”芙蓉掩口道。
雅典娜將自己剛才的想法對芙蓉說了,遲疑了一下,芙蓉道:“讓我代替你,總之讓我去吧!”
“不行,這太危險了,你根本沒有自保之力。”雅典娜否決道。
“我是你身邊最親近的人。如果我出現在那裡,別人才會相信。”
雅典娜一震,假扮自己可以找其他人,腦海中閃過那個阿修羅一族女魔法師的樣子,她的臉龐與自己有幾分相似,再把頭髮染成金色,加上自己上次在襄陽出現時並未露出行蹤,且有覆面,只要小心一點,應該能瞞過法利摩。唯一擔心的是到時如果遇上薩羅斯,到時只有儘量避開,或拖至正式會面時才相遇。
但芙蓉說得也很對,她是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這樣的情報,法利摩不可能不知道,如果連她都不在假公主旁邊,連法利摩都不會相信,更不用說認識芙蓉的薩羅斯。
“可是……”雅典娜心中猶豫著。
“我從小和奶一起長大的,奶就是我唯一的親人,只要是為了奶,芙蓉什麼都願意去做啊!而且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