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來。
先遣騎兵們頓時士氣大振,可惜被他們圍在中央的薩羅斯卻置若罔聞,半點不受影響。
薩羅斯一劍斬出,力道比之剛才竟然有增無減,又是一名騎兵被斬為兩截,下半身一無所覺,雙腳猶自緊跨在馬蹬中,上半身卻被奔跑的力量撕裂為兩半,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崩離,形相可怖。
下一刻薩羅斯靜止不動,手中的長劍卻泛起銀色的光華,暮地擴及全身,所有刺中他的長矛如中堅壁,難以再進半分。
正當所有人洛u馱j吃一驚之時,銀色的光華擴漲開來,騎兵們只覺一股既堅且韌,龐大無匹的力道沿長矛傳來,逼得自己身不由己的後退。還沒緩過神來,銀色光華已經如潮水般流向他手中長劍,發出耀目的光芒,雖是在白天,靠近他的人仍覺得眼前一亮,不敢直視,只得偏頭側向一邊。
嗚!像野獸般的嚎叫發自薩羅斯的口中,因為剛才的片刻熾亮,沒有人看清他的動作,等回過神來,離得稍遠的騎兵只看到一個巨大的銀色十字正飛向另一方的同伴,那力量令丈餘空間內的大氣變得猶如刀鋒,暴露在鎧甲防護之外的肌膚頓時出現無數傷口,鮮血淋淋,少數人發出慘叫,手指頭無端掉落。
接下來那些手指掉落的人卻從心底裡暗自慶幸,因為擋在銀色十字前進路上的所有同伴肢離體碎,人血馬肉混雜撒落,讓人難以分辨,將未受波及的騎士全身染得通紅,一時間三尺內滿目皆紅,難以視物,鼻間充盈血腥之氣,聞者欲嘔。
在狂魔大法的催元之下,薩羅斯的銀十字斬竟有如斯威力!最倒黴的卻是那幾個前來企圖援護薩羅斯,卻正好處在銀十字斬攻擊範圍內的神羅家臣。他們好容易拼了老命才衝破敵軍的防線,才靠近包圍圈,正想鼓起餘勇,不管身前身後糾纏的敵人,一鼓作氣衝進敵陣,為薩羅斯殺出一條血路來。誰知前方敵軍騎兵忽然鎧裂甲碎,活生生的人體不知被什麼力量肢解,還來不及縱馬躲向一旁,銀十字斬劍氣不分敵我的割體而來,不由魂飛魄散。
清風亦是倒黴鬼之一,他原本緊緊跟著一個神羅家臣,一心想盡力纏鬥,誰知對方馬快,一路追來,只能跟在別人屁股後面聞馬屁,連半根馬毛都沒沾到。更加活見鬼的是忽然前方的敵人像歷經千年的石像般風化腐朽,連人帶馬毫無前跡的變成千百碎塊四處撒落。
然後才看見迎面而來的銀十字斬,頓時遍體生寒,急忙以劍刺馬,同時緊拉韁繩想強行改向,卻聽手拉處一聲脆響,韁繩竟應聲斷為兩截,戰馬雖然勉強轉向,人卻掉到了地上。
我命休矣!清風閉上雙眼,身上卻沒有肌裂膚破,只覺身上一輕,似乎被什麼人提了起來,然後再睜眼時看到自己的上司索菲喘著氣站在自己面前,手上長劍青芒閃爍。
“剛才,剛才。”清風喃喃的道。
索菲將手伸向他,眼睛卻望著另一方向,臉色難看的道:“為了救你,讓吉斯那老頭也趁機衝過去了。薩羅斯是死定了,卻不知道在他死之前會有多少人成為他的陪葬呢?”
在索菲眼望的地方,人人都以為薩羅斯使出這麼強力的一擊是為了突圍,可惜正常人與非正常人的思維總是不一樣的,當身受者明白這一點時,薩羅斯的劍氣已經將他的身體切割成幾塊。
清風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古怪的道:“薩羅斯難道真的瘋了?”
索菲不答,露出笑容道:“我們過去看看就知道了。”
清風連忙轉身向自己的戰馬走去,轉身間看到一個驚人的場面,急忙扭頭道:“波羅守軍出擊了!”
耀日之下,碩果僅存的三萬神羅騎士全身披掛整齊,他們身上的重甲以少量魔法金屬與百鍊精鋼混鑄,雖比不上聖殿騎士的裝備,但防禦力亦遠勝於一般人,且因魔法金屬的鑄入,能降低魔法造成的傷害。比尋常騎士鎧甲至少厚上一倍,打磨後平滑光潔得猶如鏡面的鎧甲折射出天上的日光。馬上騎士採取同一姿勢,都是伏低身子,左手捏緊韁繩,右手手持三角尖錐開有血漕的重矛。
三萬神羅騎士排列整齊,以一個頂角對敵,就像一把三角鋒刃似的向戰場上衝來,雖急於救主,但始終保持迅快的勻速前進,陣型絲毫不亂,馬技之嫻熟固然讓人讚歎,更讓人驚歎的是那種如臂指使的訓練程度,絕非普通騎兵可比。難怪有人說,聖殿騎士團如果剝去那身裝備後,未必能穩勝神羅騎士。
雅典娜一方由步兵與槍兵組成的方陣比以鋒矢陣衝殺過來神羅騎士早了一線到達,但對方來得實在太快,不要說變陣迎敵,甚至來不及令重槍兵站穩腳,騎兵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