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利圖繼續說道,心中的陌生感漸漸消失,“我是他的曾孫,體內流著他的血液,我的職責之一就是繼續他的征戰。”
莫林第一次認真對待這位小王殿下,開始猜測他的真實想法,“龍王讓你來找我的?”
“是,但這也是我自己的意願。”
“說到意願,老汗王倒是對我說過一句話,‘權力是天生的,但它不是送給你的,而是你主動拿來的。’這就是意願,老汗王從不關心別人怎麼做,他走過去、拿到手,所有人就都承認了。”
舒利圖的心怦怦直跳,與熾烈的陽光和長時間的走路卻沒有多少關係。
不知不覺間,兩人已經走到近侍軍營地,一隊騎兵守住道路,不允許外人進入,其他士兵都躲得遠遠的。
舒利圖邁步向前走去,暗暗鼓勵自己:這是屬於自己的軍隊,近侍軍已經向舒利圖這個名字效忠,他要去拿取那道天生的權力。
莫林跟在後面,想看看小王殿下會不會將自己的話理解過度。
一名近侍軍士兵拉開弓弦,大聲說:“止步。”
“我是曰影王、曰耀王、誇曰王舒利圖,命令你們讓開道路。”
士兵看了一眼同伴,一箭射在“小王殿下”身前三步的地方,“就算是十個王號歸於一人,你也沒資格向我們下達命令。”
(未完待續)
第七百三十五章 劫持
插在地上的箭矢在微微晃動,與近侍軍士兵臉上的嘲弄表情相得益彰。
他們曾經毫不留情地殺死過好幾位王爺,連同數百名貴族軍官一起獻祭給老汗王;眼前所謂的“小王殿下”也是因為那場殺戮才得以繼承王位,近侍軍完全有理由輕視他。
舒利圖覺得腿在發軟,那名陌生計程車兵就像是嚴厲的爺爺,讓他覺得自己一無是處,與此同時也在怒火中燒——他從來沒敢向爺爺顯示過哪怕一點怒氣,今天他要破一次例。
舒利圖邁過威脅姓的箭矢,儘量用冷靜的聲音問:“北庭騎兵可以背叛誓言嗎?你們已經放棄近侍軍之名,並且表示向舒利圖三個字宣誓效忠;那是騙人的謊言?還是你對效忠的含義另有理解?我命令你,下馬請罪,讓開道路。”
士兵的神色有些慌亂,顯然沒料到小王殿下會如此強橫。他又向同伴們投去詢問的目光,可其他士兵卻出賣了他,撥馬讓到一邊,向小孩垂首致意。
士兵似乎屈服了,看他的樣子是要下馬,但是在最後一瞬間,他調轉馬頭,向營地深處跑去。
不管怎麼說,這是一次小小的勝利。舒利圖開始明白老汗王話中真正的意思:權力是天生的,可除非你主動把它握在手中,否則它永遠都只是躺在眼前,毫無用處。
舒利圖努力平復激動的心情,回過頭來,才發現自己犯一個不小的錯誤,——嚇走士兵的不是自己的強硬,而是一大群普通士兵。
至少有近百名士兵從附近聚集過來,站在小王殿下身後,或握刀,或拉弓。他們早就對近侍軍的讀力特行與高人一等感到不滿,正好藉此機會表達一下。
莫林仍在觀察,如何應對這些主動站出來計程車兵,才是對舒利圖的真正考驗。
舒利圖儘量挺直身體,目光掃過,在每一張面孔上都稍做停留;就是從這一時刻起,他會努力記住每一張可能有用的相貌,以後還要記住更多的人名。
士兵們感到自己受到了重視,紛紛躬身,收起兵器向後退去。
莫林走過來,兩人終於進入近侍軍半封閉的營地。
“殿下做得很好。”
“可那名士兵還是跑了。”
“近侍軍變得散漫了,殿下得讓他們重新習慣束縛。”
“他們的確散漫了。”
舒利圖放眼望去,看到的盡是冷漠與狂傲,——士兵們或坐或站,兵器隨意地丟在一邊;不屑地看著兩名“外人”,全無敬意。
“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忘記如何打仗,成為一群只知道衝鋒射箭的匪徒。”舒利圖壓低聲音,心裡卻為這支北庭最精悍的軍隊感到悲哀。
遠處,十幾名士兵抬著什麼東西,緩步走向一堆篝火。
“那是什麼?”舒利圖問道。
“好像是一名軍官。”
“是阿哲巴。”舒利圖認出來了,抬腿向那邊跑去。
阿哲巴仍沒有放棄希望,大聲說道:“老汗王已經死了,迄今沒有安葬,難道你們一點都不關心嗎?”
“老汗王是不死之身,他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