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這個名字有點熟悉,仔細想了一會,猛然記起這就是參加城主比武的九個人之一,心裡不由得硌磴一聲,騰地站起身,剛要大聲制止決鬥,卻被人再次按下。
一名老刀客站在他身後,就是他,在黑暗的小巷裡劫持了施青覺,後來被木老頭點中穴道。
“他喜歡錢和女人。”老刀客說。
張楫扭頭問道:“給你錢和女人,你會老老實實交待一切秘密嗎?”
施青覺搖搖頭,“我向蓮青師叔發過誓……”
張楫指著場中的兩個人,“讓我們看看他害怕什麼吧。”
高楊先出招,他知道這回的對手是名勁敵,如果是比刀,他立刻投降,可是貼身肉搏,他覺得自己未必就輸。
這只是他覺得,年輕刀客方殊義向張楫望了一眼,明白這是場速戰速決的比武。
伸手、邁步、握住、反扭,幾個再簡單不過的動作,方殊義不僅避開高楊的出擊,還將敵人的左臂扭到身後。
在低自己一頭的對手面前,高楊軟弱得像是嬰兒,右手徒勞地反抓,沒有絲毫效果。
方殊義再次望向張楫,等他的命令。
圍觀者屏聲,許多人乾脆埋頭喝酒,他們喜歡走在殺戮的邊緣,但是發生越界行為,他們寧願保持距離。
張楫輕輕嘆了口氣,“這不該是我的責任,我跟你一樣感到不公平,許多大事正在發生,我卻被困在小小的酒館裡,審問一名無關緊要的還俗和尚。瞧,這裡的殺戮不堪入目,只能滿足無知的雙眼。”
方殊義漸漸用力,高楊的慘叫聲比之前的失敗者似乎還要更大一些,但他沒有求饒。
施青覺臉色變了,大叫道:“停手!快停手!你、你想知道什麼,問就是了。”
張楫等了一會才揮手示意方殊義停下,“你給龍王寫了一份僧人名冊。”
“才寫到一半,蓮青師叔一來,龍王就都還給他了。”
“都還?一張沒留?”
“應該是。”施青覺沒辦法給出肯定的回答,屁股像針扎一樣難受,好像有什麼東西逼著他必須站起來,替正在慘叫的高楊做點什麼,可老刀客就站在他身後,像一隻密不透風的牢籠束縛著他。
“你都寫下過哪幾位高僧?報名字就行。”
施青覺尚未開口,場上高楊突然發起反擊,他的右臂被硬生生扭得脫臼,反而給了他迴旋的餘地,他的心被憤怒佔據,全然不顧實力的差距。
方殊義本能地做出反應,頃刻間,高楊左臂的骨頭斷為數截,軟軟地垂下,他仍不服氣,張嘴去咬,被敵人按住脖梗,跪在地上。
施青覺再也忍受不住心中的衝動,半轉身,一拳擊中老刀客腹部,隨即拽起張楫,右掌掐住他的脖子,大聲說:“放了高大哥,這就放!”
老刀客飛了出去,倒在地上一動不動,怎麼也沒想到,此前毫無反抗能力的和尚,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張楫也沒想到,但是一點也不驚慌,“和尚,殺人不是那麼容易。”
方殊義得到暗示,一腳踩上去,高楊的右腿隨之折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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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七十四章 歡迎
跟許多血氣方剛的年輕人一樣,施青覺也做過殘忍的夢,但他是正常人,在那些夢裡,沒有多少殘忍行為自身的細節,更多的是它在人群中引起的恐懼和高居人上的快感。
眼前的折磨卻是實實在在的,高楊已經沒剩下多少力氣叫喊,他那粗壯的肢體,在方殊義手中如同朽木一般脆弱,輕輕一碰就斷為兩截。
施青覺全身都在發抖,不是因為恐懼,而是源於激動,他的手掌在用力,能清晰地感覺到張楫脖子的不堪一擊,只要再加一點力道……
他不敢想,可力道仍在緩慢增加。
張楫仍能保持鎮定,好像早已看開生死,只是臉部發紅,眼珠也有點突起。
一名酒客壯起膽子提醒道:“小子,殺死宗主,你們兩個可就死定了。”
施青覺稍微放鬆,顫聲背起人名來,“法衝禪師、法行禪師……”共有百餘人,酒客們聽得莫名其妙,以為他嚇得糊塗了,“就這些。”施青覺極快地背完,“我就寫下這些人的名錄,別的再沒有了,高大哥跟這事一點關係沒有,他什麼都不知道,把他放了。”
張楫冷冷地說:“被脅持的人沒資格當宗主,我這個樣子怎麼下達命令?”
施青覺隨時都會崩潰,高楊只剩下無力的呻吟,四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