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本事……”
韓無仙攤開雙臂,笑得濃情蜜意,好像站在對面的人是天下最英俊的刀客,“我想用毒也用不了啦,我自己的丹藥還沒配製出來,借來的毒藥已經用光了。”
沒幾個人相信韓無仙的說法,那名刀客卻又邁出一步,用和善的聲音說:“原來如此,我冤枉你了,真是抱歉。”
金剛頭陀一把將刀客拽回原處,哈哈笑道:“這麼說在後面的比武當中,仙子是不會用毒嘍?”
刀客在金剛頭陀手裡掙扎幾下,甚至憤怒地準備拔刀,片刻之才悄然清醒,馬上變得面紅耳赤,躲進人群,再也不出來了。
“我又不是真神仙,毒藥已經沒了,難道我還能變出來不成?”
金剛頭陀嘿嘿陪笑,他可不是初入江湖的毛頭小子,絕不會當眾受到誘惑,“其實我一直想說,這次比武是不能使用暗器和毒藥的。”
“咦,這就奇怪了,不能使用毒藥,怎麼有人帶著毒藥來了?我就是從他身上借來的。”
“誰?還有誰帶毒藥了?”金剛頭陀代表眾人說出疑惑,當韓無仙說“借毒”的時候,大家想當然以為她是來之前從朋友那裡借的。
“那個到處記人名的傢伙,叫什麼來著?他用的墨汁可是上好毒藥。”
“阮東來?”
“沒錯,就是他,你的記姓真好,你是天下最聰明的禿兒吧?”
“不敢當。”若是旁人總拿他的禿頭開玩笑,金剛頭陀早就怒了,面對這個女人,他唯有苦笑,並迅速轉移話題,“阮東來,出來解釋一下!”
沒人應聲。
“阮東來!阮東來!”他又叫了兩聲,依然沒有得到回應。
“他是不是死了?”有人猜測,立刻遭到反駁,“不會,我剛才還看見他……啊,這小子跑了。”
阮東來真的跑了,他一聽到“借毒藥”幾個字就悄悄溜了,好幾個人都看到了,只是當時沒有在意。
金剛頭陀很尷尬,阮東來跟他算是舊相識,主動幫他組織比武,沒想竟然心懷鬼胎,不過他很會掩飾,哈哈大笑數聲,拱手說道:“仙子慧眼識人,今後誰還敢說你不是真神仙?大家聽著,今晚被毒死的人都應該算在阮東來那個王八蛋身上!”
報仇是一件複雜的事情,眾人在心中稍做衡量,都明白哪條路更容易走,於是七嘴八舌地說:“找阮東來報仇,把他千刀萬剮。”
等眾人發洩一會,金剛頭陀舉起大手,“比武重新開始,第一位上場的是……西域慧眼仙子韓無仙,哪位上來應戰?”
韓無仙擁有自己的第一個江湖綽號,笑得越發嫵媚動人,“還有揹著我的這位小弟弟,他也很厲害。”
聶增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他可是殺手,要是被人起了綽號,可就太丟人了。
“馱仙使者!”有人叫道,聶增發現自己真是太單純了,比江湖綽號更丟人的是,這個綽號很難聽。
沒人關心聶增,他背對眾人,也沒幾個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赤紅。
誰跟韓無仙比武才是最受關注的事情,刀客們你瞧我望,終於走出一名三十多歲的刀客,第一句話就是:“你保證不用毒?”
“我保證你今後不會再用刀了。”韓無仙即使在發出威脅時,也是笑容滿面,語氣溫柔。
刀客哼了一聲,也不報姓名,驟然出手,他已經看出韓無仙的最大漏洞:揹著她的少年。
只要殺死少年,這個女人武功再高也沒有施展餘地。
聶增扭頭,用餘光看到刀客奔自己而來,於是緊握刀柄,相信自己這一刀足以逼退對方,給韓無仙提供出手的機會。
刀未出鞘,聶增覺得背上陡然一輕,隨後眾人驚呼,他不由自主地轉身,看到刀客僵立當場,幾股血跡從頭頂流出,剛剛行進到額頭上。
背上的重量又回來了。
躲在遠處的上官飛悄悄走出來,守在韓聶兩人十步之內,因為他明白了,今天晚上誰保護誰還不一定呢。
顧慎為在遠處看得清清楚楚,韓無仙不只會用毒和秘術,她剛剛展示了第一流的輕功與指力,飛起、右手五指插入刀客頭頂、借力躍回,輕鬆殺死第一位挑戰者。
顧慎為沒什麼擔心的了,悄悄撤退。
他此前命令金鵬殺手和少年殺手分別設下埋伏,前者已經有了收穫。
一名中年男子落網,身上沒帶刀劍,相貌儒雅,像是走夜路誤入此地的書生。
金鵬殺手把他留給龍王審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