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即便沒有山中道的人馬,咱們也是有勝算的。殿下莫要忘了,咱們可是有後手的,再說,三成那傢伙此時大概以為殿下已經身死,怕是會大意輕敵的。殿下從駿府城到這裡,都是沒有露面,應該可以騙過他們的。所謂兵不厭詐,便是如此了。”家老酒井在一旁連忙跟著德川家康那句話說到,其實也是在提醒眾人,自家的底牌有多少。
“殿下,若是如此,那等合戰一開始,殿下親臨戰場,定會起到震懾作用的,那些西軍,看到殿下的馬印,一定會驚慌失措的。”家中猛將本多忠勝跟著說道。
“嗯,我意也是如此,三成匹夫,難怪福島那些傢伙會看不他。走,出陣。”
此時戰場遠處,一個小土包裡邊,一個人正用望遠鏡在看著這戰場的形式。同時他也在盯著德川家本陣的動靜。
“大人,此事您親身犯險,是不是有些不值得啊。若是讓別人看到了,現下怕是不好脫身啊。”
“呵呵,值了,你是不知道,這次若是成功,會對這倭國有何影響。若是讓東軍贏了,怕是這倭國以後要變成一家來統領了。老爺說了,一個統一的倭國,是不利於咱們家的,最起碼做買賣的時候,都不好殺價了。而一個亂糟糟的倭國,那是最利於咱們家行事的,他們這些大名,還會像以往的一百來年中一樣,互相攻伐。想想,光是賣軍火,咱們家就會賺翻天。呵呵,這還不算別的東西呢。想來老爺在給你做培訓的時候教過你這些,能進入鷹眼,可不是隻會殺人的武夫。”
“這便是謀國了,小的還真是看不透老爺,竟然在幾年之前就開始佈置了。”
“老爺還能算出這些倭國的矬子們會在關原這個地方會戰,這便是更加的神奇了。想當年,老爺拿出這手槍的時候,我們就已經很是吃驚了,現下看來,老爺可不僅僅是靠著這些奇巧之物的。那諸葛武侯算是能掐會算了,卻是也趕老爺,竟然連著海外的倭國也在他算計中。”
“開始了,大人。”
“嗯,比劃半天,也該開打了,其他隊員的位置現下可都安排好了。”
“大人這個你放心,都安排好了,就等著咱們這邊的訊號呢。”
叫喊聲,馬鳴聲,火槍對射的聲音,此時瀰漫在戰場。這麼多人,這麼多馬,一起叫起來聲音自然是很大的。
德川家康在一打出他的馬印開始後,東軍計程車氣就馬提升起來,而西軍本陣中,正在觀望的石田三成卻是皺緊了眉頭。
“不是說家康這傢伙遇刺了嗎,怎麼現下又打出他的馬印了。難道是他們自己炮製出的一場戲,想弄個障眼法,欺騙我們不成?”
“殿下,也許是德川家的影子武士在那裡頂著呢,用以激勵部下。若是讓部下知道了,怕是這仗就不用打了。”
“我看不像,多半是家康那老烏龜用的計謀。呵呵,不管怎麼說,這次一定要打敗他們。福島那傢伙,我要讓你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
混戰開始了,不過這樣的場面,冷飛在望遠鏡裡看著卻是覺得沒什麼意思。一群矬子在打架,馬也不是什麼高頭大馬,用自家老爺的話來說,這就是一場底烈度的戰爭,所謂的慘烈,那大概都是他們自己說來聽的。這些矬子雖然悍勇,但是後勁卻是不足,若是讓自家老爺的兵馬來跟他們對戰,估計只要抻一天,這些矬子大概就抗不住了。打仗,可不單是戰術和謀略,士兵本身的素質,也是最為關鍵的一點。這些矬子的耐力要是和草原的韃子比起來,那還是差了不止兩條街的。若是把女真營送過來,估計一千女真營的人馬,真就能對付這些矬子五六千了。
戰事進行到焦灼狀態的時候,德川家康也是心急,帶著自己的本陣人馬往前邊靠過去。倭國打從武田家沒了之後,好像也就彬家和伊達家能保留一些騎兵了,其他大名,麾下都是以步卒為主。德川家也是如此,能騎在馬的,也就是領兵的將領了。這樣一高一矮,卻易認出來的。
坐在馬,德川家康正在觀察著戰爭的變化,卻突然感到一種危險,他還沒有會意過來的時候,就感到胸口和腦袋像被大錘砸中一般,然後他就沒有了知覺。
身旁的侍衛一看到德川家康跌路下馬,連忙去扶他,可是這個時候他們也是跟著栽倒在地,同時,家康周圍騎在馬的,也都是紛紛落馬。侍衛還想看看這襲擊是從哪個方向來的,但是從這些騎在馬的將領們落馬的情況來看,這襲擊好像是來自四面八方。侍衛們一下子就慌亂起來。
“德川家康落馬了,德川家康死了。戰場,不知道從哪個方向喊出來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