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老,您好!”
進到郭宅,那聽雪向出院回家休養的郭老爺子問好。
那聽雪是那薦黎的獨生女,曾經也是一擲千金也不皺眉頭的主,如今落魄,可氣度還在,郭老爺子見了不覺有些喜歡。
“好,那小姐比你母親當年風姿猶過之而無不及,倒是讓郭某心生感慨……”
郭老爺子精神矍鑠,抬手示意那聽雪坐下說話。
“郭老過譽,我父親總說我,若是你有你母親當年一半相貌,也就不愁嫁不出去咯。”
郭老爺子笑著擺手,“故人之女,不必過謙,這次若不是老朽身染重珂,倒是要同你一起回去,與故人聚上一聚。”
“郭老客氣了,應該是家父過來探望才是,只是現下父親一朝失利,想要翻身實屬不易,每日裡被各種雜事纏住,想要脫身已是不能,否則,早已過來看望郭老,還請郭老見諒。”
一聽到那薦黎舉步維艱,郭老爺子花白的鬍鬚翹了翹,沉吟良久未再答話。
一老一少面對面乾坐著,那聽雪也不尷尬,只是拿清澈澈的眼去看郭老爺子。
有阿姨過來上茶,郭老爺子這才回過神來,“那小姐,請喝茶。”
那聽雪也不客套,端起茶來輕啜慢飲,“不知郭老爺子這次找我來,是有何事?”
那聽雪被老林與李太、閣太一起送回J市,半路上那聽雪不放心,便又折返回來,可誰知還未等張列星知曉她已回H市,郭老爺子先把她接了過來。
那聽雪不卑不亢,郭老爺子頷首,“看來張列星那小子眼光不錯,這次我遇襲,他也是出了不少力,只是有些事還不大清楚,所以請那小姐過來了解下。”
能得到H市的霸主郭老爺子親自接見,不知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那聽雪聽張列星提過,他來H市這三年,也只統共見過郭老爺子兩面。
那聽雪於沙發上微微欠身,“還請郭老指教。”
那聽雪的爽快很合郭老爺子的胃口,依在靠背上一臉和藹,“那小姐,是怎麼同張列星認識的?”
几上熱茶還在氤氳地冒著氣,郭老微眯一雙看透世故的眼等著她來回答,那聽雪滿是羞赧道,“家道中落,我出外打工,偶遇到張公子……”
並無半分猶豫,郭老神色不動,端起茶來吃了口,“風月場所?”
郭老爺子思想古板,但並不在意什麼女子要三從四德,只是堅持唯一標準,肯出賣肉體者必也會出賣一切,他向來以這個標杆來看待女人,所以當下問話,已經生了厭惡之心,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產生微妙變化。
“華清池,我只負責端茶倒水。”那聽雪也不隱瞞,再者她說的也是實情,去到華清池打工,不過三日便遇見大學同學應惜,接著便被張列星看中,帶回公司留用。
抽出一根菸來,郭老動作緩慢,那聽雪拿起打火機親自為郭老點上,郭老抽了口,輕吐雲霧。
“這次多虧張列星趕去醫院救了老朽,只是,醫生囑咐還需靜養些時日,待老朽恢復,定然親自去拜謝。”
“郭老爺子客氣,列星迴去J市後常同我提起您,說很是感謝郭老爺子的知遇之恩,本該是他上門來看望郭老,豈能勞您大駕……”
不過吸了兩口,郭老爺子便把煙熄滅在菸灰缸裡,抬手驅散煙霧,笑呵呵說道,“張公子受了傷,本該去探望。”
聽聞張列星受了傷,那聽雪頓時緊張起來,“列星受了傷!重不重?”猛然意識到自己失態,那聽雪勉強抑制住心慌,規矩致歉,“請郭老見諒。”
“事不關己,關己則亂,那小姐也是性情中人,避免不了,看來那小姐對張公子是一往情深呀。”
那聽雪被說得臉紅,不覺低下頭去,右手不住地摩挲著左手中指上的水晶戒指。
郭老爺子打量著她道,“他能與那小姐結為伉儷也算是一段佳話,只是,這人都是物以類聚,老朽老矣……”
說罷,郭老爺子向門外招呼,“送那小姐去見張公子,就說改日郭某請他過來小酌,還請張公子賞光。”
那聽雪不敢多做糾纏,起身告辭。
步出門外不遠,那聽雪便見有一位天仙似的女子迎面走來,滿身富貴雍容姿態,瞧得人只覺形穢,不敢與其爭鋒。
女子急匆匆走過那聽雪身側仿若未見,進到門裡便一聲急呼,“爸爸,你可把女兒嚇壞了。”
居然是郭老爺子獨女,那聽雪故意放慢腳步聽著,待確定女子身份,這才快走幾步跟上身前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