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耽的論調令我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可是,他差點殺了我……”
“你也說了是差點,而且,就算他有罪他也是你的丈夫,宣判他有罪的人也不該是你。”
天!我一個頭兩個大,是他們瘋了還是我瘋了?我扶額,“為了我的健康著想,你還是先出去吧。”
“好。”吳耽痛快離開,沒有半分猶豫。
我翻出新聞來看,有條關於高管殺妻未遂跟進的新報到,我點開來仔細閱讀,比備考時看學習資料還認真。
‘法院已受理,並於九月十七日開庭審理。’
彷彿看到了高強戴著手銬出現的畫面,我甚至心臟狂跳難掩雀躍。
看來我也是條沒成精的狼,我既興奮又不得不鄙視這樣的自己。
我數著日子等待著審判的到來。
自從上次被押回房間後我老實了不少,很少出門,只在病房內活動,吃過飯我在窗前活動眺望,身後的門忽然開啟,我以為是護士來打針,沒有去看,直接走去病床。
猛然間我被人抱住,接著嘴巴被堵上,一條靈巧的舌鑽入我的口中,我驚愕抬眼,是張列星!他竟然還很享受的閉上了眼。
我牙關使力就要咬,被他一把捏住下頜繼續深吻。
我連踢帶打好不容易讓他鬆開,抬手就給了他一巴掌,“你總是糾纏我做什麼?你害得我還不夠慘嗎?”我握緊拳頭對著他大叫。
錯神間,一眼瞧見門口站著推車來為我打針的護士,似乎已經站在門口有一會兒了。
她愣愣地杵在門口,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很是尷尬。
“應惜,你聽我說,現在高強就要被判刑,你自由的日子到了。”歡呼雀躍的神情,我本該同他一樣慶祝,可是我看著他只有厭惡。
“這位先生請你離開,病人需要休息。”護士開口,進到屋裡整理藥品準備為我滴注。
“你走吧,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我對他下達逐客令。
“應惜,我改日再來看你。”
我不肯去理會他,他嘆口氣走開。
點鹽水就像是過日子,你覺得他是鹹的,可就是嘗不出味道,你以為你是病著的緣故,其實只是因為它是流進你的血裡,而非你的嘴裡。
我被關的久了,只剩下麻木,吳耽來的次數多了也就當他是空氣,從來都是把他放在心裡的人,忽然就在眼前的那份激動盪然無存,覺得這樣的時光也很好,至少見的人是願意見的,僅此而已。
他每日裡把飯菜盛好擺到桌上,我過去吃過他再收起,從前的生活像是調了個,多少有幾份報應在裡面。
“應惜,今天高總被釋放了。”他的話終於引起我的注意,我放下碗筷聽他說。
“你可以看的,現在正在播,我還沒看,正好咱們倆一起……”
他開啟電視機,多搞笑,本來是要在一起的兩個人,卻去關心那個本該與我天各一方,兩不相干的人。
畫面裡,是重重疊疊標有各種臺標的話筒,集中放在講臺上一個身著法袍的男人面前,男人高大魁梧面目威嚴,嘴巴上留著紳士胡,也許是因為習慣,所以總是擺著副高高在上的樣子。
“關於這個案子我將宣佈最終結果……”男人的話一出口,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落針可聞。
“我先宣讀下最終判決是,無罪釋放,因為這是關乎道義,關乎男人尊嚴的案子,所以必須讓大家知道真相,因此,特意招開這個記者會,就是還當事者一個清白。”
男人話一落音,會場便炸開了。
“那麼就請您將真相告知,一個板上釘釘的案子,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神奇的逆轉,是否真的是正義的宣判。”有人義正言辭的要求。
“好,請大家先看一段監控……”有人著手開啟投影儀。
我不由記起張列星發誓的錄影,若是在這裡播放,那他一輩子要怎麼再抬起頭來做人?都怪當時誰也沒料到高強會偷偷錄影,否則死也不能讓張列星說。
緊張的看向播放出來的畫面,是一個身材頎長的男人翻越過柵欄門,跑去一棟別墅的監控畫面,而畫面裡的這棟別墅我認得,就是我同精靈豆的寓所。
“之前指認嫌疑人的人就是這個人,他即是證人也是整個事件的參與者,或者說是始作俑者。”
男人擺出正義使者的姿態講述著。
鏡頭切換,應該是位於別墅的另一個監控,男人從樓體外的一個管道爬到二樓的一扇窗戶外,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