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換了副溫柔的面孔,走過來將蘇塵攬在懷裡,雙手卻趁機輕薄。
蘇塵的身子一僵,咬著唇預設地跟他走向方才的屋中,心口卻急跳個不停,機會機會……這一次一定要一擊就中才可以,否則她和喬大叔一家可能就真的再沒有一絲機會了。
“放了他們吧?”蘇塵將破衣緊護在胸前,低低的道,聲音裡適當地新增了三分認命、三分哀求,還有四分絕望。
“美人兒,你最好不要再打什麼主意了,也不要抱什麼幻想來等展家的人救你了。”看手下還沒將喬氏一家帶回來,有了空閒的張淮俊索性一邊將蘇塵帶進屋中,一邊輕佻地在蘇塵的耳旁吹氣,“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當著展家那群笨蛋的面,帶你來這裡的嗎?”
“寶慶銀樓是你們的地盤,你們早就挖好了陷阱在那裡了。”蘇塵咬牙道,竭力地忍受著他的魔爪在肩頸後背、甚至臀部上方移動。幸好張淮俊也算是個聰明人,暫時還不會把蘇塵逼的太緊。
“錯了。”走進屋內,張淮俊立刻把蘇塵按在自己的大腿上,開心地在貌似順從的蘇塵脖子上咬出一個紅印,咬的蘇塵一陣噁心,“寶慶銀樓不但不是我們地盤,反而是展家暗地裡的產業,只不過我們買通了他們的掌櫃而已,否則,我們又怎麼能在內堂安裝鐵柵欄,開暗道,那自稱機智無雙的展公為又怎麼會輕易地著了我們的道呢?”
張淮俊繼續笑道:“細如牛毛的漫天梨花針、精鐵煉製的鐵柵欄,還有放了火藥筒的暗道……本少爺早已將一切都安排妥當。那幾個笨蛋不進暗道則已,若是傻乎乎地跟了進來,現在就算不是屍骨無存,起碼也得重傷半死了。”
張淮俊得意地看著蘇塵頓時一片煞白的面色,重重地咬了下她的耳垂,引得蘇塵一陣抽搐才滿意地道,“怎麼,他們都因你而死,你愧疚了?”
因你而死!因你而死!
這一句話說的雖輕,聽在蘇塵耳中卻如雷鳴般震撼,如願的震得蘇塵心神俱裂,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手指幾乎刺到肉裡,真想轉動戒指回身狠狠地刺過去。可是張淮俊分明就是有意刺激她,在試探她是否真的變溫順了,她若真因此喪失理智,一擊不中,就真的再沒退路了。
“你是說展總管也……”蘇塵悲傷地幾乎語不成聲,身體崩潰地軟塌了下去,一直緊揪著的衣襟也隨之散了開來,再度露出成片的雪膚。
張淮俊的手自然而然地扶住了她,眼睛也自然而然地停留在蘇塵半裸的胸口之上,慾火陡然升騰了起來,頭一低就要往蘇塵的胸口親去。
此時不動更待何時?蘇塵的手猛然地揚了起來,握緊拳頭對準張淮俊的脖子準確地捶了下去,明明白白地看著短短的針尖刺入了他的體 內。
張淮俊的身體頓時一僵,猛地抬起頭來,反手一把拉下蘇塵的手,瞪視著她戒指上的突刺,面色瞬間佈滿危險的陰霾:“沒想到你還有一招?”
“不止。”蘇塵冷冷的道,渾然不顧衣襟的鬆散,另一隻手的金釵已穩穩地抵住張淮俊的喉嚨,“張大少爺可還喜歡這個?”
她原本一直不喜歡滿頭珠翠的打扮,今日卻反常地打扮地很端莊,光髮釵就插了三支,自然是有目的的。所謂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更何況她才剛剛中過毒,再一次死裡逃生。
第三卷 碧落泉深暗潮洶 第四十一章 誰是真正的黃雀?
“少爺……”習慣性地在張淮俊和女人親熱時迴避視線的黑衣人,很快地就察覺到不對勁,可他的動作卻已晚了一步。
“不許動,再動我就殺了他。”喝止了黑衣人,蘇塵鎮定地掃了眼被張淮俊捏住的另一隻手,冰冷地道命令道,“放開。”
張淮俊嘴角抽搐了一下,緩緩地放開了手,垂向一側。沒想到自己英明一世,今天居然在一個毫無武功的女人手上栽了跟頭,而且這個女人現在居然還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把雙手舉到頭頂,讓你的手下把所有的武器都放下。”蘇塵見他放下手,忙呵斥道。
她當然知道自己還坐在哪裡,但眼下局勢十分緊張,她必須提起萬分的主意力來監督張淮俊,直到他的藥效發作昏迷。而在此之前,她隨時需警惕事情的變化。
按裴一涯的說法,這種藥的藥性是極強地,就算武功再好地人也挨不過半盞茶,也就是幾分鐘的時間。所以現在最要緊的是先等張淮俊昏迷。然後才能挾持他得到喬大叔一家的解藥,再讓喬大叔他們幫忙。
“還不快聽蘇姑娘的話!”張淮俊好像很無力地搖晃了一下,有氣無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