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校園風起雲湧,各路訊息流傳不止,上林只不動如山,安之若素。
季允文轉校了,隨他去吧。
李長生去南方了,去他的吧。
秋下林念裹了一整個暑假,埋怨她冷血無情。長生臨去前,張紅衛抱著他哭嚎不止,就連一向冷靜的秋建國都紅了眼眶,連連拍打他的肩膀要他好好的學習。唯獨秋上林,她坐在書房,讀已經讀過八百遍的三國,眉頭都沒動一下。
後來秋下林說,長生一直抬頭望著書房的窗子,儘管窗簾拉得嚴嚴密密不透風。家人都不理解,為何她這般堅決的送走李長生。這些年長生父母從未放棄過接回兒子的念頭,但因為長生堅持,始終未曾如願。
他們也不明白,秋上林究竟和長生說了什麼,以至於他在幾天之內匆匆離開,打了父母個措手不及,甚至沒有來得及辦好轉學手續。
暑假的前半段裡發生了什麼,沒人知道,除了當事人。〃
聽著王偉在班上大聲散播李長生給秋下林來信了,信裡說到在廣州新學校的生活和學習,上林控制不住的,皺了皺眉。
該怎麼說呢,那一天…思緒飄飛,飄呀飄,飄到暑假剛剛開始的某天下午。
她午休起床,家裡沒人。跑到樓下開啟冰箱拿了一盒冰激凌,擠走長生,霸佔沙發看電影。
無意中瞄到茶几上來自汕頭的信件,秀麗清雋的字跡。
善意的嘲諷他,玩笑著他從沒答應過的那門‘娃娃親’。
開始還好好的,長生只是黑了臉狠狠瞪他。後來自己說了什麼?
啊,她說,那女孩兒長相不錯,差不多就別太挑剔,反正我也看得過眼,索性將就將就,免得將來我不滿意‘兒媳婦’!
她習慣開這樣的玩笑,笑稱他們兩個等同自己的‘兒子’。並三令五申將來一定要孝順。
長生從來不反駁的,不知為何那天突然變了臉色。
定定的看了她半天,看到她莫名心虛,幾乎以為自己說了違逆天道的話。正心虛間,他卻一言不發,撲了上來。
不錯,撲了上來。
她本就是半躺的姿勢,被他壓在沙發靠墊上,進不得退不得。秋上林當場驚惶,小時候不在乎,長大了,男女身體特徵明顯迥異,他們很多年都沒有親密舉止了。奮力去推他,目光不敢直視,他的眼神灼灼,幾乎要灼傷人心。
長生的手勁很大,她奮力去拍,卻被他抓住手腕。她很尷尬,於是假裝並不尷尬的去笑,用玩笑的語氣命令他:
“放開我,別鬧了。”
長生沒放開她,依舊將半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