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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時了賬。索雲當然知道厲害,猛地向後一個急收,飄出七尺開外。

紫衣少女其實無意取他性命,一招逼退了對方,身勢如狂風飛絮,起落間已襲向高煦當前,亮銀鞭“嘩啦”一響,抖了個筆直,不啻是一口青鋼長劍,直向高煦分心就刺。

高煦乍見對方紫衣少女,陡然想起了那日飛刀臨身一幕,頓時魂飛魄散。果然對方姑娘是衝著自己來的,偏偏紀綱追敵未返,索雲更不是她的對手,眼看著性命不保,急切間信手抄起了一條板凳,猛力向外掄出,嘩啦一聲迎著了對方來犯的亮銀鞭鞭身。值此同時,他身子再也不敢少留,猛地一個翻身,越過了桌子,撲出丈許以外。

須知高煦自幼好武,雖說未經名師指點,到底也有些根基,情急亡命之際,焉敢不全力施展?眼前這一撲,已施出了全力,待將第二次騰身縱起時,其勢已是不及。

猛可裡,一縷尖風直迫咽喉,面前人影倏閃,紫衣少女已當面而立,隨著她的出手,掌中十二節亮銀軟鞭,宛若一根銀棍般抖得筆直,已指向高煦咽喉。

情勢之險迫,已是無能挽回。

高煦只覺得喉頭一緊,說不出的一陣子刺疼,登時動彈不得,垂目下視,對方手上長鞭,恰似一口長劍,只差著半寸距離,就將刺破自己喉嚨。卻有一股冷森森的寒氣,透過筆直的鞭梢,霎息間已自傳遍了高煦全身,正是武林中難得一見的“隔空點穴”手法。

此時此刻,高煦已無能作出任何反應,全身一如泥塑木雕,呆立當場。那一旁索雲原待撲上,拼死護駕,目睹及此,嚇得打了個哆嗦,登時站住不動。

紫衣少女娟秀的臉上,無疑是殺機迸現,“朱高煦,你多行不義,今天就認了命吧!”

話聲一頓,杏眼圓睜,正待施展內氣功力,貫穿對方咽喉,使他濺血當場的當口兒,陡然間,三片飛葉,無風而至,一經入目,己現眼前,其勢絕快,倏忽而至,一上二下“品”

字形,陡地已臨眼前。

紫衣少女那麼精細之人,卻也沒有想到咫尺間,突然藏伏著這等高明人物。

眼前形勢,簡直出人意料。厲害的是,這片飛葉上,凝聚著內行人萬難忽視的“至柔”

力道。紫衣少女果真無視它的存在,殺死高煦,固如反掌,本身卻是萬難逃開這一上二下三片飛葉的厲害殺招。

萬般無奈,她撤開了手上軟鞭,腳下輕點,嫩柳快風也似地退開了三尺以外。

即使是這般退勢。她猶能有餘力,再一次向高煦施出殺手,旋身出掌,“呼”大片掌風裡,迎向三片飛葉,同時間,右手的十二節亮銀鞭,再一次揮出,撥風盤打,直向高煦頭上揮落。

雙方距離固不若先時之近,只是在她內力灌注之下,鞭上勁道,足可照顧到丈許內外,高煦仍難脫逃。

千鈞一髮,忽有人閃身而出。像是飛鴻一片,長衣颯爽,陡然間已介乎高煦與紫衣少女之間,手掌輕舒,如鶴下啄,只一下已拿住了十二節亮銀鞭的鞭梢。

一襲灰衣,萬丈豪情,正是浪跡流花河,日作高歌狂舞的君無忌。

對於現場各人,君無忌的這張臉都不是陌生的。

高煦原以為難逃一死,怎麼也沒有想到,危機一瞬之間競會為人所救,更不曾想到救自己的這個人,竟然會是自己意欲殺害的君探花。根據紀綱所顯示的最新資料,如果十足徵信,那麼眼前的這個君探花,更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兄弟,他實在的姓名應該是朱高爔。基於以上因素,高煦在乍然目睹君無忌的一霎,內心之怯虛、震驚,實可想知,一霎間臉色大變,“啊”了一聲,足下一個踉蹌,一連後退了兩三步,才自站住。

也就在這一霎,人影交晃間,紀綱、索雲雙雙飛身而前,一左一右攔在高煦正前。

紀綱一時大意,只顧追躡前行的黃衣道人,險些使高煦喪命鞭下,目睹這一霎現場的錯綜複雜,這位錦衣衛的指揮使也不禁驚悸萬端,神色突變。

由於君無忌、紀、索三人的先後出現,總算解救了高煦的一時之危,至此這位年輕的王爺才略顯鎮定,稍緩顏色。

君無忌卻連正眼也不向身後三人看上一眼,炯炯目神,直直地向著眼前的紫衣少女注視著,“姑娘留情,且放過他這一次吧!”

紫衣少女發現到面前的這個人竟是君無忌,確是吃驚不小,“咦,是你!”她頗為驚異地道:“為什麼你要救他?”

“不是我救他,是他!”目光一轉,注桌面上的那個大紅漆葫蘆。群無忌輕嘆一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