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82部分

忍無可忍,毅然出手。殷家她動不了,難道還動不了小小的九重葛?

許蜜的手段如雷霆萬鈞,令人招架不及。上林小看了人性,更小看了權勢對許蜜的誘惑,才會在她出招之後,招架不及。

她想,難道要我賣身救公司——NND,我又不是喜兒。

在酒店洗個澡,神清氣爽,汽車再次開往目的地。

程衝說:“殷夜遙那頭怎麼表示?”

上林無可奈何:“你還看不出來,他巴不得我舉手投降。”

殷夜遙一推三不知。

程衝憤恨不已:“早知道當初就不該同意他入股!”

上林笑他太天真。不入股,難道許蜜就不下手?

毒梟殷尋蹤

殷尋蹤住在不起眼的小巷裡,外表看上去與昆明遍地可見的居民老宅無異,桐木大門上刷的清油不知多少年未曾翻新,斑斑駁駁,露出桐木的原色紋路,銅把手光鑑照人,歷經歲月侵蝕,上方印著扭頭怒望銅獅手柄,銅獅的眼睛經歷過人間滄桑世事變幻,早不復當年怒氣勃勃的雄威,奮力而又滄桑的望著這個變化太快的世界。

跨過門檻,上林並不著急進去,站在穿堂過道打量這處外表不起眼的民居。

舊式昆明,無論城鄉,無論漢族還是少數民族,蓋得房子都差不多。用一句後世流行語,叫做“經濟適用房”。有個別稱,叫“一顆印”。

和北京同樣的四合院,格局略微不同。昆明民居由正房、廂房、倒座組成,瓦頂、土牆,平面和外觀都呈現方形,方方正正的好似舊式衙門裡青天大老爺的印章,故稱“一顆印”。

“三間兩耳倒八尺”,上林打量了一番,喃喃。

程衝壓著滿腔的急迫,問了句:“嗯?”

她輕笑,絲毫不見緊張:“我說,這處房子是典型的三間兩耳倒八尺。”她手指前方,細細講解:“你看,平面是正方形,正房有三間兩層,兩廂是耳房,組成了一個四合院。中間是小天井,門廊在民間又稱倒座,進深八尺,所以叫‘倒八尺’。我們剛才進來的大門正對正房,卡在正房對面的中軸線上,入口的地方本應有木屏風,就像我在北京剛買的四合院,由四扇活動的隔扇組合起來,平時關閉,從兩側繞行,逢節慶迎賓,才會開啟屏風,迎客人入門,倒座、天井、堂屋容成一個寬敞的大空間。此地主人大約心性開闊,不喜割斷,才將本來存在的隔扇撤了去,不擔心外人窺視。程衝,這個人要麼心胸寬廣,要麼就是驕傲自負。”

程衝抹了把冷汗,暗中窺視迎客的男人,對方笑眯眯,好耐性,任憑秋上林站在過道打量評論,任她對此間房屋和主人評頭論足,置若罔聞。

上林見他恭謹而又謙虛的笑,稍稍有些詫然,笑道:“看來殷先生心胸寬廣的緊。”

對方仍笑眯眯的,抄手侯著,不置一詞。

殷尋蹤沒有擺架子,他就在堂屋坐著,既沒出迎,也沒避而不見,穩如泰山的坐著,冷眼看秋上林和程衝進了屋。

程衝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先生,我們又見面了。”

殷尋蹤哼了一聲,注意力沒放在他身上。他的目光肆無忌憚的落在上林身上,審視打量。

上林也恭恭敬敬的鞠躬:“殷叔叔,您好。”

殷尋蹤冷哼:“我高攀不起,你還沒嫁給殷夜遙呢。”

上林好涵養的說:“我和夜遙從小認識,勉強倒也算朋友。臨來前他還特地囑咐我,要代他向殷叔問好。”

殷尋蹤冷笑:“我可不敢當。”

他今年四十多歲,繼承了殷家人的俊美,雖青春不再,氣度面容依稀能找出當年的風采。坎坷的人生經歷,造就他陰霾的性格,至少在程衝看來,他是大梟。

殷尋蹤是殷老太爺庶母哥哥的兒子,且,不是正房所出。他的母親是酒樓裡陪酒的小姐。

殷尋蹤的父親並不因為自身庶出而對庶子另眼相看,殷尋蹤母女在殷家一度活的艱難。他長到十八歲後,他父親才發覺自己的庶子能耐不亞於自己,父子倆蠢蠢欲動,試圖奪權,最終失敗後,被殷老太爺明升暗降的貶出了殷家權利中心。隨後殷尋蹤和父兄鬧翻,獨身一人跑到在當年看來屬於蠻荒地帶的雲南,單打獨鬥,在這兒闖下了一番基業。

他販過毒,運過軍火,倒賣鹽,跟著馬隊走私,用殷老太爺的話說,他是一頭孤狼,幸虧他是一頭‘孤狼’。

這樣一個無惡不作的毒梟,能在多次嚴打中存活下來,併成功漂白,轉身一變成為政府官員的座上